他在居酒屋見到妄葉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嗎?
羂索被懷疑主義折磨地疼痛欲裂時森鷗外卻猛地醒過來了,陌生的醫務室,嶄新的醫療用品,他躺在病床上,襯衫是解開了四顆扣子的標準深V,身上還噴了除了消毒水外他絕對不會有的香水味道,還挺好聞,森鷗外打了個噴嚏,眼球卻飛快打量身邊的一切。
任誰上一秒還在惡魔公安的手術室下一秒就在陌生的醫務室醒來,身上還沒有半點疼痛……他扯開襯衫看向胸口處那裡光滑無痕就像從未做過開胸手術似的……
他拿來聽診器,依然是雙重心跳。
然後他站在窗邊,感受到一陣眩暈。
底下的一切都十分渺小,車子仿佛是玩具,人如蟻,極目望去,沒有比他所在之處更高的建築物。
他看到擂缽街所在的位置,以此推斷自己所在之處正是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
森鷗外關上窗戶坐在舒適的一流的沙發裡,他不是沒見過市麵的貧民窟醫生,這把椅子的價格要一萬多美金,如果是定製款價格還要翻上幾倍……疑點重重的寬敞醫療室,先進醫療器械一應俱全,卻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藥品和繃帶都沒有拆開過,比起醫療室更像是醫療器械、藥品展覽室。
他看向時間,赫然已經過去了近四個月,他有四個月的記憶消失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有麻煩了。
“愛麗絲。”
他叫著愛麗絲的名字,愛麗絲卻沒有出現,不祥之感更糟糕了。
思索片刻後,森鷗外起身推門而出。
依照視線判斷,他所在的位置在最上麵幾層,而他的情報顯示能在頂層的無一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高層。
森鷗外穿著黑色低腰西裝褲,尖頭皮鞋,深V基佬紫兩顆扣襯衫,真絲白大褂,跟個□□秧歌star似的踏出辦公室,他遇到的第一個人是乾部大佐,森鷗外表情不變,大佐眼含嫌棄,打量了下森鷗外基佬紫白色尖皮鞋的裝扮,無視他擦肩而過。
森鷗外認出了大佐,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才更沉了。
超出他認知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森鷗外一路走,認知被顛覆數次,港黒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有人無視他有人叫他森先生或者森醫生,他目前的身份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生,可醫生會和乾部在同一層辦公嗎?
他從高層到一層全都暢通無阻,看門的馬仔竟然充滿敬意地給他拉開了大門。
站在港黒大樓前許久,炙熱的陽光像是巨大的烘爐,森鷗外覺得自己要中暑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無暇沒有胡須甚至毛孔的臉,皮膚水嫩得像剝了皮的雞蛋……他這才注意到指甲竟然也塗抹了一層護甲油。
他問道:“你是誰?”
可惜,下一秒他就踉蹌一步,等直起身,妄葉再度占據了這具身體。
收拾兩麵宿儺時不小心讓森鷗外跑出來了,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懈怠啊。
宿儺的咒力恢複得也太快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對她產生了大量負麵情緒。
他怎麼就不懂什麼是打是親罵是愛呢,明明這麼做對腦花很有用。
說到底還是腦花太賤了吧。
人活得太久可真是目之所及儘是遺憾,所思所想儘是回憶啊。
思及過往,妄葉頗有感慨,她真是太有犧牲精神了,腦花還用加茂憲倫的殼子時每次湊過去親他都有吃屎的感覺,還得笑著吃,吃得津津有味,她可真是個活菩薩。關鍵這屎還是從屍體肚子裡掏出來的……
想必腦花活著的時候肯定被感動到了,那之後看她的眼神都有了溫度,不行,越想越覺得惡心。
忽然她瞥見台階下有個毛茸茸的高挑男人,明明是炎熱的夏季這個人卻還穿著風衣,還搭配上了圍巾,雖然不厚但真讓人懷疑他會不會隨時熱暈過去。
妄葉眼前一亮,“蘭堂先生。”
蘭堂抬頭,隻見一抹刺眼的基佬紫朝他走了過來,即使是天性爛漫的他也對森鷗外有些招架不住,這個人對他實在有些過於熱情了些。
“森醫生。”
“叫我林太郎就行。”
不知道世界線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正宗法國佬乍一看除了輪廓深邃了一點點和日本人竟然沒什麼區彆。
蘭堂自動忽略,“森先生找我什麼事?”
“下了班,想喝一杯。”
蘭堂看了眼旁邊大鐘上午十點的時間,“我不喝酒。”
“你想喝什麼都行,紅茶可以嗎?我知道一家店的伯爵紅茶很正宗。”
正宗意味著價格很高,蘭堂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