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葉千甫站在馬車前,略微有些忐忑。
這麼長的時間,雪清河竟然都沒有出來,也沒有回應他的話。
毫無疑問,雪清河是對他的表現不滿意了。
說起來,這一次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
因為,誰能想到竟然有一個侏儒魂王以這種方式刺殺。
“該死的……”葉千甫死死的咬著牙齒,一貫好脾氣的他也已經動怒了。
這時,雪清河臉色冰寒的從馬車裡走出,夜耀緊隨其後。
葉千甫發現雪清河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暗自苦笑。
“夜小友,這一次多虧了你,不然後果恐怕……“葉千甫對著夜耀作輯感激道。
剛才那個魂王也是邪門,按道理,一般魂王的速度怎麼可能達到魂聖層次,哪怕是走極限流的魂師恐怕也不可能。
更彆說那個侏儒還不是最佳魂環配置。
而在他眼中不過魂宗的雪清河,是決計躲不過對方必殺的這一擊的。幸虧有夜耀這個怪物護持在雪清河身旁。
否則,後果恐怕……
“無妨,職責所在。”夜耀搖了搖頭,沒太在意。
自己的女人肯定是要自己保護好,更彆說,就算他不在,那個矮子也根本得不了手。
因為,除了夜耀以外,沒有人知道雪清河現在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這個魂師……”夜耀低著頭,看著這個魂師的屍體,臉色有些凝重。
和尋常的屍體有些不一樣,這個侏儒的屍體明明有著斷臂這樣的傷口,但是卻並沒有流淌出太多的鮮血。
不,或許應該說是……
“他的鮮血在流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蒸發了……”夜耀皺眉道。
還真是邪門啊……
雖然屍體表麵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實際上,其中的血液已經近乎於無……
此前,攻擊過他的隻有夜耀和葉千甫,但是,他們兩個的武魂都達不到這種效果,這也就是說……
“這是他自己造成的……還有,他剛才吃心臟的舉動……”夜耀低聲呢喃道。
他想到,剛才,在釋放出武魂時,自己誓約勝利之劍難得的躁動。
那是厭惡……
“邪惡屬性的武魂嗎?”夜耀輕聲道。
竟然能夠找到這種魂師,這梁淩斌手段可以啊……
要知道,邪惡屬性可是一種極其稀有的屬性。
哪怕是在大師的記載當中,也不過隻有二十餘種已知的邪惡屬性魂獸。
魂獸尚且如此,更何況魂師呢?
“走吧。”雪清河說道。
“殿下,現在是……”葉千甫請示道。
“先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吧。”
“現在,這裡的人聚集的太多了……”
葉千甫朝周圍看了看,發現,雖然周圍的人群開始密集起來,應該都是因為之前的事……
湊熱鬨果然是人之天性。
“好的,殿下,我立刻吩咐下去。”葉千甫應道。
“另外……殿下,這馬車……”葉千甫遲疑的說道。
現在,雪清河的這輛馬車已經被鮮血給浸染了小半,顯得極為血腥。
讓太子殿下坐這樣的馬車……
他感覺他會被穿小鞋的……
“太子殿下,還請上這輛馬車。“智林的聲音傳來。
雪清河扭頭看到下了馬車的智林和白寶山,搖了搖頭,“無妨,區區些許血汙,孤還沒有嬌慣到那種地步。”
說完,雪清河就回到了馬車裡。
“夜小友……”葉千甫看向了夜耀。
“接下來我會加強警戒,但是,敵人太過陰險,我實在無法保證一點能夠毫無疏漏,所以,如果當真有意外……”
“太子殿下就拜托你了。”葉千甫鄭重的道。
“放心。”夜耀也是正色道。
隨即,眾多客卿從眾多人群中開辟出了一條道路,離開了現場。
“你怎麼看?”夜耀回到馬車,端坐問道。
“他是在告訴我,不要耍花樣,我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雪清河淡淡的道。
你想低調進程?
如今你一入城就殺了人,再也低調不起來了。
你覆上了麵皮,想要掩人耳目。
很抱歉,我已經認定那就是你了。
“好囂張!”夜耀輕歎道。
“看來我們的動作要加快了……”雪清河說道。
“待會找到地方落腳,然後立刻派人去城主府調查。”雪清河神色有些凝重。
此前,是因為斯諾行省發生叛亂,所以雪星親王才會前來平叛,那才是一切的開端。
但是,如今,他親眼所見,亞丁城內並無任何不妥。
所以,他必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去查探梁淩斌的所在之處?”
“不用。”雪清河冷冷的笑了一聲。
“他隻會在一個地方。”
“他們梁家當年的古堡,他**的所在……”
亞丁城外,一座破敗的古堡內。
“舅舅,你覺得‘血童’能殺了雪清河嗎?”坐在一張被火焰熏得漆黑的凳子上,梁淩斌看向一旁盤膝而坐的老人,問道。
“難。”
老人閉著雙眼,始終沒有睜開,身體看似削瘦,但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聲音也有如洪鐘一般。
“是嗎?真是可惜了,‘血童’可也是我們手上排名前三的死士了啊……”梁淩斌感歎道。
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語氣當中卻並沒有多少悲傷之意,好似死了的不是一個人、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而是路上隨意的一隻阿貓阿狗。
“天鬥皇室養著的那些客卿,終歸不全是什麼廢物,還是有幾個能人的。”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