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岑他也對眼前陸家的股份分配製不滿,所以對他父母的做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是參與了他父親和陸國原他們一家的計劃。
“當時是你爸媽提出來的!”孔利瑉低吼道,“你們彆想把這件事全部撇清!”
“撇清?如果能撇清你以為我還會留你在這世上?”陸岑冷血地說道,夾著煙的手指,撫了下下巴,眼底一片陰鷙,“難道你如今還想讓我家去承自後果?混帳東西,你竟敢把賬目的事泄露給了彆人……”
他目光掃過這滿地淫糜的房間,嫌惡地道,“叫你一聲舅舅,你還真以為我把你這個色青狂當舅舅了?來人,給我打!打死他算我的!”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高大威猛的保鏢立即‘哢嚓哢嚓’地扣著手指關節向孔利瑉逼過去。
“你們乾什麼?我可是他的舅舅!”孔利瑉往後退去,一邊狼狽大叫,“我是陸章元的小舅子,你們敢動手,我姐不會放過你們的!對,陸岑他隻是一時衝動,你們彆聽他的……啊!!”
保鏢哪會聽他廢話,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踹。
陸岑冷冷地聽著身後的慘叫聲,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孔利瑉就是罪禍禍首。
如果不是孔利瑉將賬本的事泄露了,那依他所料想的,就算他們向主家奪權的計劃失敗了,那頂多與主家不和,自此他們還隻擁有百分之三的股份,還不至被陸老那個大當家當著眾人的麵宣布驅逐他們一家!
而且那壇酒裡麵的毒,最大的嫌疑人是陸星溱,最終警方查不出來下毒的是彆人,那向陸老下毒的事就隻能是陸星溱。
後期陸老就極有可能將陸星溱家裡的股份收回去,那後期他們家還可以想辦法……
本來那是計劃失敗他們都還有退路,就是因為孔利瑉喝醉酒將那賬本的事泄露給了阮平,而阮平又拿出來給了陸老。
正要想著後策的陸岑聽到身上的電話響了,他拿出看了一下,他媽孔利妃打過來的。
陸岑走出房間,關上門,站在外麵走廊上接通。
“陸岑,你找到你舅舅沒?”電話裡傳來孔利妃情急的聲音。
“找到了。”
“你冷靜一點,先彆動手啊。”孔利妃長歎著,知道自己兒子估記會恨死了自己的弟弟,“現在最主要的事,是要想辦法應付主家,他好歹是你舅舅,當時也怪我,我不該讓他去做賬本,不該看在他是我的弟弟,就完全信了他,我不知道利瑉竟然這般不靠譜……”
陸岑眼角目光掃過身後的包房,“放心,媽,我現在在跟他講道理。”
孔利妃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咱就要同心齊協力。”
陸岑沒說話,對於自己母親護著弟弟的做法,已經習以為常了。
“總之不能像你父親那樣衝動,剛才陸辛他,他已經……”孔利妃歎著氣,顯得很疲憊,很痛苦,“不過還好,還好我和你爸還有陸岑你,不然,我們真是誰也指望不上了。”
聽到陸辛,陸岑皺了下眉,“陸辛怎麼了?”
“你爸罵了他一頓,把他趕出家了,陸辛他又在外麵賭錢了,輸了不少……”孔利妃說著,聲音還傳來兩聲輕輕地抽泣。
陸岑眉頭皺得更深了。
較之剛才,陸岑心情又沉了一分,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算了,媽,現在家裡的情況不太好,讓陸辛先出去避避風頭也好,不然就現在這個關頭,也恐他會被人利用。”
這也是以防萬一。
“真的嗎?”孔利妃問,“可我剛才打陸辛電話,他電話關機了,他肯定很生家裡氣,怪你爸罵了他,你爸也真是,欠錢嘛,我們又不是還不起……”
“媽,現在不是還錢的時候,再說陸辛賭錢賭得多大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思長進一味讓家裡幫他還錢,長久下去不個事。”陸岑沉靜地說,“這次就讓他呆在外麵吧,也讓他長個教訓,等這次家裡的風波過去後,我再親自去找他。”
聽到大兒子的話,孔利妃才平靜了不少。
陸岑想到現在在身後包房裡的孔利瑉,“至於舅舅這邊,媽你就彆擔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也知道該讓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