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國際刑警的廣播還在播,古堡裡的槍聲不斷,一片烽火。
安夏兒緩緩握起手,一點點回過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何必呢。”
她的聲音很輕。
目光如水。
仿佛讓周圍空間都停止了。
南宮焱烈緊抿著唇,目光裡含著對她的滔天盛怒,安夏兒道,“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可以讓陸白痛苦,他痛苦……”南宮焱烈笑著,“我便會痛快。”
“那我死了,你也會很開心?”安夏兒問他。
她不得不使出這點手段。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有她,她不得不利用這一點……
南宮焱烈含笑的嘴角看著一點點下降,眼底也變得幽暗起來。
“你曾與我約定過兩點。”安夏兒說出他的話,“第一次你說,如果陸白不會讓南宮蔻微來換我,你就放我走。”
南宮焱烈咬牙。
“這次回這座古堡的路上,你反悔了。”安夏兒說道,“你改變了主意,你說隻有陸白把南宮蔻微送過來換我,你才會放我走。”說到這,安夏兒輕輕微笑,“剛才外麵的廣播聽到了?陸白把你妹妹事帶過來了……曾經,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社會精英,名流貴族,即使你變成了國際通緝犯,你也
不想輸給陸白,那你知道陸白有多講信用麼?”
南宮焱烈色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理智在掙紮著,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槍。
“在大是大非上麵,陸白一言九鼎。”安夏兒輕輕眨了下眼,微笑著像說出極平靜又極理所當然的事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反悔的話,你就真的再也比不上他。”
南宮焱烈笑出聲來,“你這是拐彎抹角想讓我放你走麼?你想得倒是挺美。”“陸白的話,他就是自己有危險也會護我周全。”安夏兒又說,“這就是他對我的愛,你說你也喜歡我,但我並不信,我覺得這是你的自私心,真正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哪
怕是自己受到危險也會保護她。”
南宮焱烈臉色又變了。“如果你殺了我,那之前的你所謂的喜歡我,都是自欺欺人,你的喜歡並沒有那高尚。”安夏兒看著他的眼神,她一向怕他黑暗的眼神,但眼下她直視著他,“你並不喜歡我
,你隻是想贏陸白,而我在你眼裡隻是陸白的軟肋以及你報複陸白的工具。”
南宮焱烈目光如堅冰:……
“既然如此,那你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問我,如果你在陸白之前遇到我我是否也會愛上你之類的話題。”安夏兒輕笑了一聲,目光垂下,“是麼,南宮先生?”
安夏兒一向對他毫不客氣,不是罵他是魔鬼就是混蛋,變態。
她的一句‘南宮先生’,仿佛又回到了他們之間的仇恨糾葛還沒完全開始的時候,他在z國賭王遊輪上看到她的時候。
他們也曾用平靜的眼神看過對方。
雖然他帶著戲謔與探究。
而她則是驚訝與警惕。
在她呆在西萊那三年失去記憶的時候,他們甚至還坐在一張餐桌上氣氛不錯地吃過晚飯,談論著他們是否該開始的聯姻。
他們的緣份,始終,太淺,太淺……而他太執著。“你是在試圖說動我?心存我會放你回去與陸白相聚的僥幸?”南宮焱烈咬著後槽牙,冷峻料峭的臉龐上牙關掙紮地浮動著,他眼睛變得深暗、複雜起來,有不明的情緒在
流轉。
安夏兒深吸了一口氣,想起家裡的孩子,她眼眶有點紅且帶著濕氣,“我當然想回去,我愛陸白,我當然想回到他身邊,何況我們還有三個孩子在家裡。”
說到這,安夏兒笑笑,眼睛有點發熱,“這次我來美國複診之前,我還答應lulu,我一定會在聖誕節之前回去陪她過節,算算時間,明天就是聖誕了吧?”安夏兒緩緩抬起頭,望著窗外,“我如果沒回去,我可愛的女兒一定會哭吧,還有……三歲之前都不在我身邊的兩個兒子,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從小失去母親,因為我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