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用眼神告誡了一下安夏兒要好好伺候後,退了出去。
還關上了門。
氣氛一下低壓了下去。
安夏兒頭垂到胸前,縮在一邊發抖,不說話。
“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陸白沉沉地道。
安夏兒挪著步子過去。
“幫我按摩。”陸白沒有睜開眸子,“會吧?”
安夏兒沒出聲,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出色的男人,感覺自己鼻子有點熱熱的。
他合著眼睛的側臉直是美是令人窒息,高高的鼻梁,優美的下巴輪廓線條一直延伸到耳朵。
整齊的劍眉,很英氣,濃密睫毛在眼瞼下方映出一抹淡淡的陰影,連五官都是雕塑般的立體好看,找不到什麼缺點,偏偏這樣相貌完美的人,他有那麼顯赫的身價,以及地位,不禁令人感歎造物主的不公——
似乎所有好的美的,都讓他攤了去……這人活著似乎就為了提醒彆人卑微的存在。
聽安夏兒沒有回應,陸白睜開眼睛,“問你話。”
安夏兒反應過來,“哦哦。”
陸白看著她遮住眼前的細碎長留海,留海的縫隙中,可以看到她下麵亮亮的眸子。
安夏兒見他盯著自己,忙低頭下走過去,“……”
她伸出兩隻爪子在陸白寬闊的肩膀捏了捏,又呆在那了。
陸白回過側臉,“知道什麼叫按摩麼,就是我沒有喊停,你不能停。”
“……我,知道了。”
顧晚安又低著頭,給他捏肩膀。
她儘量不去看他這具會令女人噴鼻血的身軀,用力在他肩膀上給他捏著,原來讓她過來伺候就是按摩?
陸白側枕著臉龐,看著安夏兒垂下的小臉,長長的睫毛……他唇邊淡淡地掀了一下,沒有拆穿她。
“你是今天從九龍豪墅那邊過來的女傭?”陸白問她。
“……”安夏兒動作頓了一下,繼續捏,“嗯。”
她現在沙啞的聲音,他聽不出來吧?
“九龍豪墅就兩個女傭。”陸白看著她,“我怎麼不記得有一個像你這種發型的,還愛戴口罩,並且聲音這麼怪的女傭?”
安夏兒心裡一緊張,動作加快,“……大大少爺,我剪了頭發,摔了一跤摔傷了臉,上火嗓子沙了。”
沒有辦法,隻能胡編亂掰了。
不然這種情況下,要她怎麼辦,去承認我是安夏兒麼?
陸白聽她叫自己大少爺,唇邊有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那,少夫人還好麼?”
安夏兒又是一怔,結巴地道,“……還,好。”
“魏管家說她出去了?”陸白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
安夏兒直接三個字。
“我可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她。”
安夏兒動作更快了,指甲刺著他皮膚。
陸白皺了一下眉,“你會不會按?”
安夏兒看了他一眼,忙低下頭,“……對,對不起。”
“繼續。”陸白又合上了眸子。
“……是。”
安夏兒又走過去,他嫌她捏不好,她就握著拳頭幫他捶背。
“你上來。”陸白道。
“啊?”
“沒見過按摩麼?”陸白斂下眼瞼,“你力氣太小了,坐我身上來。”
安夏兒吞咽了好幾下……難道,他平時就是這樣經常叫按摩師或下人按摩得麼,好……好色青!
安夏兒心臟小鹿亂撞似地跳了起來!
“上來,聽到沒?”陸白見她低著頭又站在一邊了,又睜開眸子看著她。
他眼角上挑,盯著人的時候,給人一種無形的懾人威壓!
安夏兒囁蠕著唇,“……是。”
她爬上床,心情忐忑複雜臉上發燙地坐在他腰上,跪著兩隻膝,用兩隻手給他錘起肩膀來。
這樣的姿態……她總覺得好難為情!
安夏兒頭越垂越低。
陸白合上眸子,低沉若大提琴的聲音又在響起來,“你們少夫人經常跟我說一個問題,問我心裡有一個人的事。”
安夏兒一僵。
“我心裡確實有一個人。”
安夏兒抿了抿唇。
果然還是有的……
也是,他已經快30歲了,不可能連一個心愛的女子都沒有過。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