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大的迎接聲中,伊布接安夏兒回來的車緩緩停了下來。
伊布匆忙從車上下來,上去對大管家說道,“斯蒂芬管家,迎接儀式先免降了,大使館那邊剛才出來,陸少夫人狀態不太好。”
“什麼?”戴著一隻單邊金鏈眼鏡的斯蒂芬管家,用最優美的瑞丹語說道,“z國駐瑞丹的大使館出事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們離開大使館沒一會,而且是發生巨大的爆炸,不行,這件事我得當麵跟艾爾先生報告。”伊布說道,“陸少夫人的住處安排好了麼?先送陸少夫人過去。”
“但艾爾先生在等她。”
“我會跟艾爾先生說明。”伊布說道,“我看剛才陸少夫人剛才的狀態,就快崩潰了,實在不便見客,先送她去休息吧。”
“好。”斯蒂芬總管家平靜地說,作為一個貴族總管家,似乎大使館被炸了也沒什麼臉色變化,“剛好這會公爵和二少爺,三小姐都不在,不然太多人的迎接儀式並不好取消。”
車內,祈雷一路在安慰安夏兒,說隻是他的猜測,大使館出事並不一定與他們有關。
秦修桀看著車窗外麵,看著與伊布說話的那個管家,以及看著這個北歐最大的貴族。
以最快的速度,記住這座城堡的外觀,以及一些建微的基本狀況。
讓伊布免去接迎儀式,當然是他交待的。
因為他們少夫人現在的狀態,不便見任何人……包括這個家族的主人!
安夏兒低著頭,一臉上白著臉,對耳邊祈雷的話沒有反應。
她甚至沒有抬頭看這座珀切福斯家族的外貌如何,也不知外麵情況如何,更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珀切斯福家族,直到他們的到停到了城堡內院,一座外麵站滿守衛的禮客堡。
禮客堡,顧名思議,是珀切福斯家族內部專門用來接待貴族的地方,為了保證貴客的安全,外麵安排了許多守衛,個個持槍,時不時在外麵巡羅走動著。
珀切福家族,仿佛因為客人的到來,下人們也變得忙碌起來,在主堡和其他子城保之間頻頻走動,夜幕降下後,整座城堡的窗口亮起了燈,在夜色下,宛若電影裡麵古歐洲最盛大的貴族畫麵!
安夏兒在房間裡不知呆了多久。
“少夫人。”秦修桀在外麵敲門。
安夏兒沒出聲。
“失禮了。”秦修桀推門進來,安夏兒正坐在臥室的客廳區,麵對著窗,窗口落著厚厚的窗簾,“少夫人,珀切福斯家族的總管家過來邀請你過去用晚餐。”
“我沒胃口。”安夏兒垂下眼瞼,手用力地握緊。
“我們過來了,總要去見見主人家。”秦修桀說道,“起碼見見艾爾先生。”
“不見。”安夏兒歎著氣,心裡沉重極了。
“這……”
安夏兒一回頭,“怎麼,你們覺得我是用這個臉色去見這裡的主人比較好嗎?”
秦修桀點下頭,“少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沒辦法不難過好麼?”安夏兒眼睛紅紅的,無論形容此刻的心情,“崔大使和大使夫人他們出事了,就在我們前腳剛離開的時候,這是因為我對吧?因為我去了大使館,所以給他們帶來了……”安夏兒聲
音哽咽了,心塞得要死,摸了摸眼睛,“好了,現在有大使館那邊的消息嗎?怎樣了?”
秦修桀並不想再讓安夏兒聽到大使館那邊的消息,所以並沒有主動告訴她,但安夏兒又主動問起了……
“少夫人,陸總說你不必再管那邊的事。”“說!”安夏兒氣憤地道,“他們可能是因為我……才出事了,你們明白我的心情麼?大使夫人下午跟我喝下午茶的時候,還好好的,還說想到大使退休後回z國,誰知道現在就,現在就……”後麵的話,完全
消失在她難過的聲音。
秦修桀默了默,“聽說崔大使和大使夫人當場身亡,還有一些外交官員。”
安夏兒深深地垂下了眼睛,眼睫都是濕的。
手緊緊地握著,發抖。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安夏兒咬著牙,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是,不可饒恕,“他們若是恨我,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人。”
“少夫人,警方正查這件事,並且瑞丹的外交部已經將崔大使夫妻身亡的消息通知了z國。”秦修桀說道,“後麵的事,就是瑞丹跟z國的事了,讓外交部去處理吧,這件事還沒查明,不一定跟我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