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1 / 2)

8.

現在的情況是我早上吃速食麥片往裡麵倒牛奶時候沒想到的。

我在哥譚漫長而複雜的下水道裡,跑得快要把麥片吐出來了。

到底是誰負責修建的下水道?我憤憤想。

隻考慮長度不考慮汙水會不會在裡麵迷路的市政建設行為絕對是不可取的。

我一邊跑一邊快速回頭看了眼。

為什麼那條鱷魚還跟在後麵?

此時,曾經學到的那點微薄的生物學知識不合時宜的重新出現在大腦中:鱷魚,爬行動物,肌肉發達,頭扁平,牙齒呈錐形,嗅覺靈敏...

等等。

但是現在考慮這些,除了證明對方確實很難甩掉,已經沒什麼用了啊喂!

幸運的是,不遠處有個可供向上攀爬的扶梯和井蓋,我加快速度躥了過去。

9.

好消息,我鑽出來了。

壞消息,我最好找個洗衣店。

我用兩根手指捏住衣角,盯住上麵的汙漬,還沒來得及嫌棄地抖了幾下,就看見腳邊剛剛被抵住的井蓋開始顫動。

那條鱷魚要鑽出來了?

不對啊...記憶裡他明明不愛出來的。

四周並沒有人,天已經黑了,路邊上擱著幾塊碎磚。

我快步走過去撿起一塊。

井蓋不斷發出被推動的聲音,我安靜地蹲守在邊上,目光炯炯,然後瞅準時機,在井蓋被掀開的那一刻——

動作迅猛地砸下去!

“哢嚓。”

磚塊與那剛冒出來的黑影頭部相互作用,碎裂成幾塊。

“...”

對方似乎被打蒙了,沒有立刻出聲。

我來不及打量那個黑影,迅速站起身,直接抬腳將對方重新踩了下去。

就像是踩一隻冒頭的地鼠。

10.

這是個令人後悔的決定,我看著從麵前的下水道口探頭不斷蔓延並擴大的殺手鱷,迅速堵住自己前進的路。

我不得不接受自己踩錯人的事實。

可是還有誰在下水道裡活動,同時擁有和殺手鱷一樣堅硬呢?

短暫思考片刻,我意識到在哥譚,符合條件的人似乎有點多。

不愧是人才濟濟的哥譚市啊。

莫名的,一種自豪感從我內心油然而生,這大概要歸結於奇怪的城市歸屬感。

“你站住...”殺手鱷的聲音嘶啞而含糊,像是太久沒說話,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吞了太多不該吞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懷疑哥譚的都市傳說中,關於他能咬下人腦袋瓜的部分是真實的。

但是現下有更重要的事:

“你叫我站住我就停下嗎?”

我做了個鬼臉,動作靈活地躲開對方撈過來的爪子。

“來,笑一個。”

拍完照我顧不上背後的怒吼聲,朝前麵跑去。

實際上按照步頻、速度等種種數據來估算,大概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追上。

不過幸運的是,前麵有輛車。

以我抓拍各路人照片的精準眼力來看,它能夠開得很快。

但是對不起,我今天要做一回比格。

11.

搶車活動進行得異常順利,除了撬鎖的步驟花不了我多久...

但是拆掉上麵的通電裝置很麻煩...

以及破壞掉裡麵的自動駕駛裝置...

嘖...搞不定。

總之最後我還是成功了。

大概吧。

我分出神看了眼已經將車窗玻璃錘出裂縫的殺手鱷,讚歎地點點頭:

這車玻璃質量真的不錯。

起碼得是運鈔車的質量。

在殺手鱷想起要將車抬起來之前,我一腳油門將車彈射出去。

蕪湖!這車引擎也不錯!

12.

飆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但是。

“你沒注意到車裡還有人嗎,小妞呃!”

說實話這個聲音聽上去有點陰惻惻的,我不太喜歡。

所以我隨手抄起車座底下的槍,回手就砸在他的腦門上。

“不要喊我小妞。”

通過後視鏡,那個頭戴黑色麵具的家夥五花大綁的身影分外清晰。

“那你希望我稱呼你什麼?”

半晌,他像是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設,耐著性子繼續問。

我想了想,異常誠懇地回答對:“我希望你彆喊我。”

又是一段沉默。

汽車在經過路口時一個大轉彎,將對方毫無防備地甩在了車門上。

“好吧好吧...”黑麵具陰鬱道,“我猜你也不希望美妙的偷車之旅加上閒雜人等。”

我有點好奇:“所以?”

黑麵具似乎忍無可忍:“所以你可以隨便找個地方把我丟下。”

這似乎是舉手之勞,我隻需要打開車門,再進行一次不減速的轉彎,借離心力把他甩出去就好。

但是,

我堅定道:“不。”

黑麵具:“...為什麼?”

我的語氣十分理直氣壯:“我隻是借用一下這輛車,並不能支配他人的所有物。”

我知道自己胡說八道的樣子一定很欠揍,因為即便被繩子勒緊,黑麵具的胸膛仍然劇烈起伏了幾下,弧度之明顯,不開燈都看得清。

“真是令人驚歎的片麵的所有權意識。”

其實他嘲諷得有道理。

其實他還罵了一句什麼,但我自動忽略了那句過臟的話。

互相找麻煩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