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有些人雖然看上去恨全世界，但是對小蛋糕卻愛得深沉。
我看著桌上不一會又多出的幾個空碟子，有些咋舌。
真能吃啊。
不過伯德小姐對此卻很滿意，她向來認為喜歡吃蛋糕的人是人類中相對有品位的，為表欣賞，她甚至詢問阿莫斯.格倫維爾要不要再來一點。
嗯？
伯德你怎麼不問我？我也想吃！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女士。”
“不要錢。”伯德小姐靠在櫃台邊上，看看他然後又看看我，“萊娜沒有跟你說嗎？這些都算是臨期食品，就算你不吃，它們也會被處理掉，所以不要錢。”
“......”
我招呼店裡那條叫巴洛的大狗過來，揉了揉它的腦袋，假裝沒有感受到阿莫斯的目光。
啊。靠免費食物騙取人情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呢。
242.
不過人情不會消失，它隻會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去。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的好心，這或許就是友情吧？”阿莫斯在拎著伯德小姐贈送的極具分量的小蛋糕時，那副蒼白的嘴臉顯得極為真誠。
而且當他得知自己每晚都可以免費獲得多餘的臨期食品後，那種真誠又上升了一個檔次：“我一定會每晚都來光顧的，為了我們的友情！”
真的不是為了挽救自己於貧窮嗎？
“晚安。”伯德小姐笑眯眯地朝他揮手，她看上去同樣很真誠。
我疑心是因為她找到了比公共垃圾桶更加好用的東西，所以才送他那麼多的蛋糕。
“你絕對不是因為他卓越的胃口對他大加欣賞，對吧？”
“......”伯德小姐回頭看向我，她沒有說話，
我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妙的氣息：“他絕對撼動不了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對......吧？”
蛋糕店內安靜了幾秒。
伯德小姐非常委婉：“你要我說實話嗎？”
啪嗒一下，
我絕望地趴倒在桌麵上，像一塊化掉的小蛋糕。
243.
還沒來得及計算自己將要失去多少新款小蛋糕的試吃品鑒權。
“明晚...不對，現在應該算今晚了，我要為一次商業宴會提供甜品，正好缺少人手，來幫忙吧，萊娜。”
伯德小姐湊過來，帶著滿身奶油的甜味，“隻要你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無法被撼動。”
244.
......
245.
我懷疑伯德這個女人是早有圖謀，但是誰讓我我無法拒絕她做的小蛋糕呢？
那可是就算我從阿卡姆越獄都要出來吃的。
......
說到這個，我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點什麼。
不過既然能夠被遺忘，那應該就不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很快將這個小插曲拋到腦後，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比如給小蛋糕點草莓。
我從盤子裡挑出一顆草莓，輕輕放在蛋糕的奶油尖上，確定這塊蛋糕品相良好後，又重複這一動作，循環往複。
直到我點完最後一顆草莓後，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美麗哥譚歡迎你。”
......可惡，腰差點閃了。
是誰突然把音響的聲音調得這麼大？
246.
或許是工作人員意識到廳內音量調試出現了錯誤，聲音很快小了下去。
我抬頭看向宴會廳內的屏幕，這才發現上麵正在播放由布魯斯.韋恩親自拍攝的哥譚宣傳片。
嗯？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伯德小姐湊到我旁邊：“聽說今天會有哥譚以外城市的人來參加，所以才會選擇這個宣傳片，不過已經放了四遍了，我們哥譚就沒有其他可以用來炫耀的東西嗎？”
我思考了一下，不得不說，好像還真沒有。
“或許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我滿臉嚴肅地看向伯德。
“什麼？”
“布魯斯.韋恩的容貌，哥譚的榮耀。”
起碼哥譚的八卦雜誌都認可這一點。
247.
......
我們的閒聊並沒有持續多久，宴會賓客們開始陸陸續續到場，伯德小姐重新忙碌起來。
期間我麵前不斷有人來來往往，我低著頭站在那裡，數著麵前小蛋糕的數量不斷減少，打算待會將甜品重新補上。
一片陰影從麵前飄過，帶走了倒數第三塊草莓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