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怎麼都不擔心？”
或許是黑暗和包裹給了他們安全感，小小的聲音從桌布底下傳了出來，他提問的人大概是我和伯德。
“你不是哥譚人吧？”
“有、有什麼問題嗎？不是哥譚人怎麼了！”那個提問的家夥看上去像是疑心我們要搞地域歧視，語氣稍稍硬氣了一些。
“沒什麼，隻是沒有在八卦雜誌上見過你而已。”
娛樂至上，雖然布魯斯.韋恩常年占據八卦雜誌和各類小報的優質版麵，但哥譚其他權貴的消息同樣為記者們所關注。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八卦雜誌的邊角料，記者的小鈔票。
如果一次都沒有在雜誌上見過的話，大抵是不配或者根本不是哥譚人。
“沒見過又怎麼樣？”
我循循善誘：“唔...你看大家都不吵不鬨，你這樣子抖抖抖是不是特彆顯眼？”
“所以呢？”
我冷酷道：“所以彆抖了，安靜呆著等蝙蝠俠來救你。”
“......”
“他哭了哦。”伯德小姐說。
255.
雖然我一貫支持大家自力更生，但是顯然，一個小醜對於哥譚人民來說，還是生存路上難於逾越的高峰。
所以這種時候，在自救和他救之間，選擇等蝙蝠俠來救就好了。
我聽著台布底下輕微的抽泣聲。
......蝙蝠俠應該沒這麼可怕吧？不過也難說。
至於我為什麼也縮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我菜菜啦！
256.
“嘿等等等等，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們我這次來的目的了？”小醜看上去不太滿意，“我新得到了一個有趣的遊戲，迫不及待想要來和你們分享一下。”
“......”
他沉默了兩秒：“你們怎麼不笑？”
於是宴會廳內又響起了稀稀拉拉的笑聲。
“好吧，不配合的參與者們。”
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一招手幾個戴著小醜麵具的人便小跑著推著一輛小車進來，隻是放在上麵的東西我無比熟悉。
番茄醬——短短幾天內能夠見到這麼多次，真是特殊的緣分！
但是它不應該在毒藤女那邊嗎？
我感到略微有些疑惑，帕米拉是把番茄賣掉了嗎？
“今天的評委是它！”小醜看上去興致勃勃：“回答它的問題，回答錯了的話，你們知道結果的。”
設備被逐步接通，熟悉的電子合成音：
“晚上好，各位先生女士們，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蘇格拉底，希望你們中會有人是我想要的那一個。”
那顆賽博小番茄依然很有禮貌。
“這太荒誕了！”人群中發出驚呼。
小醜嗤笑：“看看吧，你們這群蠢貨的認知是多麼有限。”
不出所料的是，當這顆番茄出現時，我看見盧瑟立刻就湊到自己的秘書耳邊說了點什麼。
果然，你也會被番茄的小花招勾引到對吧！
257.
“你認為人類是有價值的還是無價值的？”
.......
“我們對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嗎？”
.......
“你認為決定是否應該在意大利披薩上加菠蘿的權力應該掌控在少數人還是多數人的手中？”
.......
那顆名為蘇格拉底的奇怪植物發問時，小醜一直坐在錄像機旁邊，賓客們一個一個上前作答，當聽見某些回答時，他便會爆笑出聲。
“他看上去完全樂在其中。”伯德小姐輕聲說，“一場愚人的表演。”
或許吧，我不怎麼在意地聳聳肩，要知道小醜就愛乾這種拷問人心的把戲，取悅自己的同時順便取悅大眾，畢竟愛自己才是終身的浪漫。
至於剩下的人是不是真的被取悅到......
他大概隻會覺得沒有被取悅到的人都沒品。
258.
“嘩啦。”窗戶破碎的聲音傳來，一個靈活的身影從窗戶躍入。
是紅羅賓！
“噢你來了小羅賓鳥...”
小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另外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一腳踹至牆壁。
“這裡不是你的表演場所，小醜。”被變聲器修改後的聲音極為嘶啞低沉，我感覺腳邊台布下的人抖得更厲害了。
“怎麼會呢，蝙蝠。”小醜捂著肚子卻是笑得極為開懷：“感謝招待，我玩得很開心。”
幾個煙霧｜｜彈從他身上掉下來，落地的瞬間炸開成一片巨大的黑煙。
等煙霧散儘時，小醜，蝙蝠俠以及羅賓都已經消失不見。
隻留下那顆番茄。
我走過去：“帕米拉呢？”
“又見麵了，親愛的小姐，你是說我的培育者嗎？她應該現在正在教堂裡。”
？什麼。
“她似乎認為自己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正在考慮是否要將我毀滅。”
......論一天不見這顆小番茄都可以學到點什麼？
這時萊克斯.盧瑟也朝這裡走了過來，我幾乎能看見他的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我想.......”
“不，你不想。”我無情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