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蚩皇出 軒轅算計(1 / 2)

佛門封印破,佛之高台隨之崩潰倒塌,竟現一團微弱佛元,正是昔日劍羅漢弗由為封印蚩皇而留。

長久歲月以來,佛元持續消耗至今,又遭方才劍羅漢磅礴一擊,削去大半,僅剩下微弱一團。

睡羅漢枕上眠見此心念一轉,起手一揮,佛元頓朝劍羅漢而去。劍羅漢皺眉,佛元給他的感覺很微妙、很熟悉。

他真元一動,欲將之攔下,忽感身體一瞬凝滯,佛元瞬間入體。

卻是墜入無間的聖者弗由有感,影響入魔的劍羅漢一瞬時間。

佛元入體,轉瞬遊走劍羅漢周身,頓時劍羅漢靈識咋現靈光,長久蒙塵,今終見清明,他盤膝而坐,守本歸元,欲借此脫離無間。

就在此時,忽見一把斷刀襲來,正是忘名氏,他緊隨劍羅漢身後,無聲而來,覷準時機,一刀襲殺。

劍羅漢正處佛魔相衝、天人交感之刻,不敢躲,也不能躲。

危險之際,忽見一道佛影攔在劍羅漢身前,正是枕上眠,他舉臂擋刀,被劃出一道白痕,退了三步。

不愧羅漢金身,肉身之強,在場眾人無人能及。

枕上眠道:“施主若與劍羅漢有仇怨,待他清醒再說,如何?”

忘名氏聞言,知不可為,退至一旁,靜等時機。

而在另一邊,隨著佛門封印被破,固定蚩皇封印石棺的儒道佛三教封印全部被破,懸浮空中的蚩皇石棺頓時搖晃不定,似要掙脫自天而降的巨大鎖鏈。

與此同時,有大量黑氣自石棺中流出,彌漫四周,攝人心神。

有聲音自石棺中傳出,狂霸,桀驁:“哈哈……哈哈哈……寡人將再出,軒轅小兒,你給寡人等著,哈哈……”

“狂妄之輩,恬噪。”

遙遠天際,雲鯨之上,有一人一掌貫下,石棺遭受掌勁,頓時安穩不動,但黑氣仍在漫出。

棺中蚩皇笑道:“九天鯨濤·白雲生,敬你數百年來的看守,你的生命將儘,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時間吧,哈哈哈……”

這時,又有一人靜悄悄緩緩走來,好似在閒逛,不疾不徐,見了赤尊八千勝,笑了笑走過。

赤尊心驚,此人文質彬彬,看似弱不禁風,然他鬥戰數千場的經驗直覺看來,卻是十分危險。

他本欲帶著後魁三人退走,轉眼便見佛門封印破,索性靜待,看接下來局勢。

誰知又來一人,那笑簡簡單單,越想又感意味深長,赤尊心跳不停,當即拽著三人便走。三人傷太重,也需及時處理。

“走,快走,此地太危險,不能再待了。”

赤尊化作一道紅霞而去,出了涿鹿之野,再前行三十數裡,忽感天氣乍冷,有冷風狂暴吹來,風中夾著雪。雪很大,也更冷。

赤尊心道:遭了,老實人來了。

再行片刻,已入風雪之中,赤尊望去,隻見一道朦朧的雪白身影,背對著,在狂暴風雪中隱約時現。

風雪中,雪白的人冷冷道:“吾備清風與明月,鬆濤與瑞雪,靜待君來。君卻報之以謊言、欺騙、算計。吾心甚寒,更甚風雪。”

赤尊無奈道:“好友照豐逸,我非故意欺騙,怎奈恰逢其時,我族大計為先。此事過後,我另設宴致歉,請好友諒解。”

兩人約定,今日一會,論劍上藝,論劍下德,論戰中劍,誰能稱尊。

奈何太莽大計,煞氣鬨動之日,正好就在今日,赤尊心痛,忍心失約為大局。

雪中之人怒氣本就難消,聞言更是加霜,憤然起手一掌勁,夾風帶雪,轟在赤尊身上。

赤尊理虧不閃不避,硬接一招,頓時吐血倒飛,跪倒雪地,單劍撐持。

“赤尊。”

後魁三人急呼,方才一掌也將赤尊護持在他們身上的力量擊散,傷重之軀頓受寒氣入體侵襲,消耗生機,危在旦夕。

“十日之後,涿鹿之野外,一決生死。”

瑞雪照豐逸甩袖離去,又有聲音傳來道:“這一回你若不來,吾殺儘你族人。”

人離去,風雪停。

後魁卻悲聲道:“大哥,共湯,撐住啊。”

後鷹、共湯傷勢太重,寒氣入體終耗儘了他們最後一絲生機。

後鷹緊握著後魁的手斷斷續續道:“我族大計,我族大計……”

聲音漸漸低,直至無聲,手也無力落下。

“啊……”

兩人亡,赤尊亦甚悲痛,仰天一聲哀嚎,真元不受控製,劍氣四射,橫劃天地斑駁。

“照豐逸,你,恨啊……”

既恨己失約,又恨他心狠,恨到最後,恨天恨地,恨劍不利。

“走吧,我們回去。”

赤尊帶著後鷹、共湯兩人屍體前行,後魁在後慢慢跟著,回太莽去。

涿鹿之野中央,月關山走來笑道:“確實恬噪,安靜。”

他手一指,一道真元射入石棺之中,石棺頓時安靜,連黑氣也不再往外流。

月關山再揮袖,流出的黑氣翻滾而來,彙入他掌中,凝成一顆黑色珠子。

不儘道人戒備道:“閣下是?”

此人簡單一指,便製服石棺,能為高絕,非自己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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