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雙道初戰(1 / 2)

高峰之上,雲走風冷,氣息驟變。

佛之魔業提輕笑,手中黑色佛珠一揮,散而點落八方,黑色光華瞬起,頓成一道迷幻法陣。

他道:“我神通之一為幻,此陣名為方寸無間,幻化無窮,皆由心生,請入陣。”

阿苦尊者笑道:“此陣行不行?佛之魔深修許久歲月再出,可彆一出來丟了臉皮。”

“威力還行,就看你們能為如何,能否稱得上釋迦傳人。”

阿迦尊者合十道:“不及吾師萬一,勉強能抵佛之魔一二。”

光天夜尋明道:“閒話少說,入陣吧。”

阿苦尊者看了他一眼,道:“光天,你行差踏錯矣。”

“救聖佛,我無悔。”

“但你不該害人無數啊。罷了,自會有人向你,為那無數慘死之人,討回公道。”

可悲可歎,犯了大罪尚不知悔改。

阿苦尊者搖搖頭,與阿迦尊者往前一步,邁入方寸無間法陣之中。

何為方寸無間?方寸之間,有無窮恒河沙數,一沙一世界。

兩人入陣,轉瞬間,天地變幻,已各自身處一方世界之中。

阿苦尊者化身小沙彌,破寺而出,塵世修行。

遇酒而飲,遇肉而食,遇佛不拜,遇賊不渡。年歲漸長,娶妻生子,享受榮華富貴。

佛門戒律,近乎儘犯。

阿迦尊者化身書生,屢考功名不中,心灰意冷。一夜後,觀山是山,觀水是水。

過十數年,塵世碌碌無為,依舊不中功名,心境起了變化,觀山非山,觀水非水。

又過十數年,脫塵世外而出,觀山是山,觀水是水,行於一株桃樹下,頓悟佛法。

自此戒行戒律,於無名山上,開山門,立一佛寺,是為大乘。

方寸無間外,光天夜尋明道:“聖佛,可需我進去陣中,將他二人除去?”

業提擺擺手道:“不用,此二人一代大德,除之可惜,況且我之行為從不為殺也。他們破陣尚需一段時間,先觀道門趣事。”

“是。”

遙遠之外,天斷山上,道子牧之玄、道傳東王太一齊至,長春道老望丘機坐中肅道:“今日,裁決道門恩怨,有怨者道來。”

底下眾人紛紛囔囔,多數皆有仇怨。

道傳東王太一喝道:“且停吵囔,仇怨必有根源,縱觀起因,才能更好論斷。從最近發生的爭鬥起,一點一滴抽絲剝繭。”

道傳座下,有道士走出道:“我名風濤,最近發生的爭鬥,當屬我與靜嶽,埋伏枯榮道人起。”

道子座下,靜嶽走出道:“然也,事情從沫秋生殺我師尊嶽陽子與風鳴子說起……”

風濤、靜嶽說完,道子門下有道士走出道:“沫秋生殺風鳴子,實乃風鳴子殺了他好友,嶽陽子與鳳鳴子交好,與沫秋生有嫌隙……”

抽絲剝繭,事件漸漸清晰,直至辟水真君瀾清漪。

瀾清漪神情低迷走出,抹去眼角的淚道:“那日,我邀請微劍宗之主痕微子來訪,詳情如此如此……”

瀾清漪哭著拜道:“請道傳與道老為我等做主啊!”

崎嶇山人聞之悲憤道:“我隻知痕微子殺了好友洞真子,滅了洞一派滿門,詳情這般這般……”

崎嶇山人亦拜道:“請道子與道老為我等做主。”

餘下道子道傳門下眾人齊拜道:“請道子、道傳、道老為我等做主。”

不屬道子、道傳門下的十數道人全都黑了臉,心下明白了,感情是兩方互相爭鬥,他們是無端受了牽連,無處哭怨。

頓生不滿。

道子牧之玄沉思良久道:“道兄,此事如何決斷?”

道傳東王太一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良久他道:“恩怨忽起,無從斷也。不如請長春道老決斷如何?”

“可,就請道老決斷。”

眾人齊呼:“請道老決斷。”

長春道老望丘機沉思道:“我若決斷,爾等可服?”

道子、道傳齊道:“若有理,無敢不服。”

望丘機道:“恩怨忽起,今無法深究。大家同屬道門,如此恩怨糾纏下去,於道門無益,徒惹他人笑話。

我今細思緣由,實乃道子、道傳各領一脈,皆是嫡傳正統,互相仇視所致。

不如今日以武論高低,勝者為道主,統領道門,合歸一脈,自此怨消。爾等看可好?”

諸道紛紛點頭道可。

“以武論高低?”道子思索道:“也好,今我與道傳一戰,代替諸位與老君山下諸道了斷恩怨。自此後,不論我與道傳誰勝,不得再起爭鬥,違者道界共討之。”

道傳亦道:“此戰隻論勝負,不論生死,點到為止。”

“聽聞道兄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我先讓你三招。”

“不用,你吾一招定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