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太宰治提要求毫不客氣:要可以看到海景的公寓、公共交通方便、附近有他喜歡的蟹肉飯外賣、必須隔音、周圍不許有正在裝修的鄰居。
如果不是港口Mafia家大業大,森鷗外一定會把他的敗家兒子扔出去。
森鷗外在招納人才的時候一向很大方,他貼心地考慮到山吹律理初來橫濱幾乎什麼都沒準備,沒有再說廢話,等財務部結完尾款後直接放她去購置必需品。
“比較特殊的物資可以直接向財務部申請,我們有報銷份額。”森鷗外笑眯眯地囑咐道。
那神情,像極了對羊說多吃點草多長點毛給我薅的農民伯伯。
太宰治沒有跟著離開,他懶洋洋地看了森鷗外一眼,在他開口前直白地打斷道:
“我知道了,關於她的來曆和異能會儘快打探出來。”
“還有彆的事嗎?沒有我走了。”
比起麵對發際線後退的中年老男人,還是漂亮姐姐更好,哪怕姐姐神奇的腦回路太宰治至今沒有摸透。
他決定去找自己腦回路同樣很奇特的好朋友織田作喝酒,有安吾作為捧哏想必一定可以釋放太宰治今天無力吐槽的壓力。
“太宰君,我是個專業的情報人員,不是來給你講相聲的捧哏。”阪口安吾喝了一口番茄汁,犀利地說。
“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啊安吾!”太宰治端著冰酒在座位上興奮地說,“你就是全橫濱最優秀的捧哏!”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跟著鼓了兩下掌,看得阪口安吾牙齒癢癢。
如果不是你們槽多無口,他一個異能特務科精英成員何至於淪落到從吐槽役出道成為漫才選手的地步!
都是你們逼他的!
“也就是說,你和那位雇傭兵小姐從今天開始要同居了嗎?”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地說,“真是了不起的情報,請務必讓我記下來。”
“不,記點有用的東西吧。”太宰治無力地擺擺手,“安吾你不懂,律理醬不是那種一般的、一般的女孩子。”
太宰治心有餘悸地比劃比劃:“那麼大一座基地,我一錯眼就沒了。我怕自己再錯眼一次,我腦袋跟著沒了。”
好暴力嗚嗚,明明看起來安靜又冷淡,怎麼會那麼熱愛暴力?
“是力量增幅型的異能者嗎?”阪口安吾分析道,“我其實有聽過她的名聲,在池袋和博多那一塊很出名。”
織田作之助:“哪方麵的名聲?”
阪口安吾:“能治小兒夜啼那種。巔峰時期隻要在街上大喊她的名字,半個博多會瞬間清空。”
織田作之助同情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
竟敢邀殺神殉情,朋友,你好勇。
“倒也不至於如此。”太宰治喝了一口酒,強行挽尊,“律理醬還是講道理的。”
比如在他寧死不屈地抗爭下,山吹律理把公主抱太宰治改為了牽手,為他留下了最後的顏麵。
雖然如果真的公主抱,那個場景應該挺唯美的。
彆的不說,他們兩個人的顏值是真的能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怎麼會嘴瓢說錯話……”太宰治小聲咕噥。
第一次,他的美色攻擊沒有奏效,反而被對方無意識間擺了一道。
“彆告訴我,你看上了他的臉。”
電話那頭的人牙疼地說。
“一半原因。”山吹律理用肩膀夾著手機,眼睛認真地對比手中兩款洗衣液的保質期和香型。
猶豫一會,她放下其中一款,把另一款扔進手推車,同時握著手機說:
“我尋找可以體驗普通人戀愛的機會很久了。”
“他是第一個邀請我殉情的人,很難不心動。”
“普通人的戀愛不會從殉情開始。”安德烈·紀德簡直無言以對。
“你又沒有談過戀愛。”
山吹律理冷酷地說:“法國男人沾花惹草的一夜情不算。”
他沒有正經談過戀愛也知道普通人不會殉情!
“算我求你。”安德烈·紀德心累到說不出話,他永遠也無法打敗山吹律理的神邏輯,隻會一次次被她帶到溝裡。
“你把殺掉太宰治的計劃改成潛入港口Mafia我沒有意見。”
安德烈·紀德一退再退:“即使是用和他們的乾部候補同居的方式潛入!我也沒有意見!”
“隻要你彆真的看上太宰治!”
安德烈絕望嘶吼。
聽你的音量可不像是沒有意見的樣子,山吹律理心想。
安德烈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句話:
做個渣女!玩玩就算!不許負責!
“太宰可能也是這樣想的。”山吹律理客觀地評價,“他大概打著壓榨我的剩餘價值直到沒有,再把我甩開的主意。”
“很巧,我也一樣。”
她站在貨架前仔細地挑了一個喝水用的馬克杯放進手推車裡。
“等我體驗夠戀愛的感覺,他的存在就不再有價值。”
“更何況,我們在歐洲的生意被港口Mafia侵蝕了一部分。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Mimc的發展又得受到影響。”
“我留在橫濱,更重要是解決這個問題。”
山吹律理推著手推車去結賬,她斂目走在嘈雜的購物區。
“好不容易大家逐漸適應了離開戰場的生活,我不想把同行競爭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港口Mafia乖乖呆在橫濱不好嗎?做什麼把手伸到我們的地盤去?”
她暗金色的眼睛睨過,獸性的凶意轉瞬即逝:
“……剁了他們的爪子。”
“你來決定。”
電話那頭,安德烈·紀德歎了口氣,無奈又縱容地說:
“我的首領。”
作者有話要說: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律理是Mimic的首領
Mimic與港口Mafia屬於同行競爭,擁有不可調和的敵對關係
律理和太宰在相遇第一天開始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