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她笑了笑,溫和的說:“過來。”
宣慈還是蹲在那裡,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男人。
男人扯著嘴角笑著,氣息很微弱:“過來,把手伸出來,等我好了,我帶你出去,給你換個舒服的地方,這地方是不能呆了,我連打開你手腳的鑰匙都帶來了。”
宣慈歪了歪頭,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還是蹲著不動。
男人苦笑:“居然指望你能聽懂…嗬嗬…”
他又緩了緩,就抓著鐵柵欄想要站起來,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最後隻能朝牢門爬去,沿路留下一條血跡。
他爬到牢門邊,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串鑰匙,還好鎖的位置不高,他廢了老大的勁,終於打開了牢門,最後朝著牢裡爬去。
爬到宣慈麵前的時候,他就一動不動了,宣慈歪著頭,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三日後,宣慈睡醒了緩緩睜開眼,周圍是漆黑一片,跟之前的無數次醒來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她對這樣的黑暗感到懼怕,她終於有了情緒。
她現在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前幾日發生的事漸漸在她腦海劃過,她才想起那個男人死在了牢裡。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害怕什麼,渾身都抖得厲害,冷汗直冒。
她抖著手伸手在地上摸索著,想知道男人的位置。
摸索了不知多久後,她終於摸到了一隻冷冰冰的手,順著手往上,摸到了男人冰冷堅硬的肩膀。
她現在抖得厲害,加上已經幾日沒吃過東西,沒有什麼力氣。她咬緊牙,廢了老大勁才把男人翻了個麵,最後在他懷裡摸到了火折子。
她之前看到那個男人每次來都會掏出火折子點燃牆上的燈,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帶來光亮的辦法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火折子,顫抖著身子將火吹了起來,終於為這間牢房帶來了光明。
她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男人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在盯著她似的,那雙眼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甘。
她沒有在男人身上過多停留,就將目光移到了男人手上,男人手裡還捏著那串鑰匙。
因為男人**已有幾日,現在手十分僵硬,她又是廢了好大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