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閔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笑得瘮人:“我是想告訴你,我很想一把捏死那個人。因為她,我的士兵要承受無妄之災,他們也隻是想平平凡凡的活著,隻是想吃飽,有錯嗎?就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就餓得饑不擇食,最後腐爛而死。明明知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會落得什麼下場,最後還是沒能忍住。你說說,我該不該掐死那個女人?”
靳閔的聲音雖然沒有多麼憤怒,甚至還算得上平和。
可莫怯就是感受到了他的怒火,而且感覺靳閔的怒火是衝著她的,可她明明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啊!
靳閔就隻是隨便找個人發泄一下嗎?而她正好在這裡,就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出氣筒嗎?
莫怯覺得靳閔的這個問題她得好好回答,不然說不定會害**。
她緩了緩,才問到:“您說的那個女人,知道夜之主因為她做了這些事嗎?還是說,就是她挑唆夜之主這麼做的?”
她之所以會猜測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因為之前靳閔問過她,一個男人若是隱藏身份處心積慮的去接近一個女人是為什麼。
靳閔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跟她討論兒女情長的事。所以她現在就懷疑靳閔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夜之主。
靳閔這才直起了身子,拉開了跟莫怯的距離,坐回了榻上。
莫怯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她自顧自的繼續說:
“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您就要捏死她,那感覺她也挺無辜的,無端端的承受了您的恨意。但這事又確實是因她而起,您恨她也是應該的。但我覺得,您這樣的身份,愛恨並不重要,您要考慮的,是您行事之後的後果您是否願意接受。您剛才問我該不該,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不管她知不知道,是不是她挑起的,都不該。您若殺了她,您確實是痛快了,可之後夜之主就不會提供夜魅果,害的隻會是那些士兵。這您應該比我清楚,所以您才留了那個人的性命,不是嗎?”
莫怯突然覺得靳閔很可憐,雖然是一城之主,可他並沒有隨意揮霍權利的恣意,反而不能隨心所欲。
他有的更多的是在這個位置的責任。他甚至都不能殺一個自己恨的人。如今的巫冥族,周旋在幾股勢力間,就像是生存在夾縫中,僅僅存在就要費儘全力了。
就像靳閔所說的,那些巫冥族士兵,也隻是想普普通通的活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