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怯先把靳閔放在地上,沒受傷的那隻手提起被子抖了幾下,把上麵的灰抖落乾淨,才又鋪回了床上。
她以前都是來這裡看話本,並不在這裡睡覺,所以這床並沒有鋪墊子,就這麼一條被子,她就在上麵滾。
可現在不知道靳閔的傷何時能好,她估計少不了要在這裡睡覺,也沒個蓋的東西。
她當時跟靳閔走得匆忙,也沒有帶吃的東西。
莫怯把被子在石床上鋪平整後,就把靳閔挪上去,打開了裹著他的布,讓他能伸展開四肢躺著,然後再將多餘的布搭在他的身上,將他蓋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此時已經全是破洞,簡直比篩子還要密集,整個一個血人。
莫怯看得有些發愣,傷成這樣,應該很疼吧!就算不會死,可瀕死的痛感應該是實實在在的吧!
總有些人,從不在意自己,哪怕知道會受傷也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總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接下來她就做不了什麼了,隻能等,她不知道靳閔傷成這樣後需要多久恢複。
她把嘴裡的海明獸妖丹取出來放在了床上,自己也在床上坐下,然後從肩膀把衣服褪了下去,露出了自己受傷的手臂。
她露出的後背皮膚黝黑,肌肉緊實,手臂上的肌肉也紮實,鼓鼓的,上麵的傷口血肉模糊,有雞蛋那麼大一塊,是貫穿傷,隻是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她把藥粉撒在傷口上之後,就從衣服上扯了塊布條下來,然後她嘴咬著一頭,用一隻右手勉強將傷口纏繞了幾圈捆縛了起來。
還好傷的是左臂,右手還算靈活。
包紮好傷口後,她把衣服穿好了,伸手去探了探靳閔的鼻息。
他此時已經有了微弱的鼻息,雖然身上的傷口還不見好轉,但明顯是在恢複之中。
一切都處理完畢,莫怯就無事可乾了,她現下隻覺百無聊奈,自己帶的話本又被她剛才包裹靳閔時扔掉了。
她又不能把靳閔扔在這裡,自己一個人出去,萬一靳閔醒來以為自己是被囚在這裡了,自己離開了,這洞裡錯綜複雜的,萬一走不見了,她去哪裡找。
於是她就隻能坐在床邊發呆,無事可乾,又身臨小時之地,她腦袋裡不自覺的就總是出現以前的畫麵。
那些畫麵雖然曾經的她是覺得懊惱的,現在卻覺得無比美好。
每每感覺自己身臨其境吵吵鬨鬨,可一回神就發現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