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永彆》(2 / 2)

雪地微仰 迢鏽 4505 字 4個月前

站在那裡斜睨著他,開口道:“你就是陸綏?”

陸綏沒覺得冒犯,點了下頭。

“你就是我乾女兒的男朋友?”

聽到這話驚得他瞳孔放大,這人居然是薑既月的乾媽,崔豔玲女士。

他的氣勢一瞬間矮下去許多,尊敬地看著麵前的人回答道:“是的,是的。”

說話都有些磕絆。

崔豔玲的臉色也柔和下來,自顧自說道:“畫得不錯,有點水平在的,不過你賣畫也賺不了幾個錢吧,沒事芽芽有錢,能養你。”

她是個俗人,看不懂畫麵深層的含義,她隻能看到畫麵中不帶任何凝視,快要溢出的愛意。這會直接地讓人感受到溫暖。

對這些陸綏統統虛心接受,即使自己的身價早就上過榜。

他耐心溫和地回應著,絲毫沒有半分不悅。

“相機被你摔壞了,拿去修吧,兩個小時後我的飛機就起飛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勢不由分說,“彆和她說我來過,問起來就說我在坦桑尼亞挖礦。”

風風火火地來,痛痛快快地走。

陸綏拿著相機,站在原地。

相機在他寬大的手裡像個小玩具。

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壓根就沒摔壞。

他好像懂了這個陌生女人的來意。

看似警告實則認同的對話中,他看懂了這番苦心。

薑既月好奇地問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那個相機有些眼熟。

陸綏的眼神躲閃,他不知道麵前的薑既月是否做好了準備。

不過對上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睛,他牽起了她的手。

把她帶到那間密閉的房子裡。

相機裡的視頻被投到潔白的牆麵上。

「畫麵的開頭卡了幾秒鐘,

整片整片的白色,像是絲綢在浴缸中流動。

畫麵安靜地帶著顆粒感,被一塊柔軟織物包裹。

窸窣的聲音是,棉布與褲腳的摩擦,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彆人,

正是她聽到聲音便止不住淚的,母親。

她渾身散發出一種絮狀的光暈

仿佛蛛絲抽離,她便會倒下。

戴著柔軟的毛線帽,鬢邊隻剩下雪白的頭皮。」

她的聲音很小卻很溫暖:“乖小寶,媽媽可能撐不住了”

乾裂的嘴唇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

記憶中的媽媽,很愛惜自己的那頭黑長發,哪怕那時候最流行的離子燙她也不願意嘗試。

“害!真可惜,看不到女兒出嫁時穿婚紗的樣子呢。說不定你以後一個人也過得很好,反正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隻要你喜歡就大膽去追,媽媽支持你。最好彆找你爸這樣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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