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既月嗯了一聲就被掛斷電話。
【joker:明天有空嗎?】
陸綏自從那天晚上和嚴旭徹夜長談後,對自己進行深刻的反省,他當時確實不像個男朋友。
【將儘月:有空,怎麼了?】
【joker:這裡的風景很好。】
他這算發出約會邀請了。
【將儘月:下午一點。】
她沒有拒絕,拋開談情說愛,在其他層麵上陸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搭子,吃飯也好,旅遊也好,逛街也好,無可指摘。
和陸綏一起,他總是很細心周到地安排好一切,準備充分也耐心十足。
第二天一大早,陸綏就在門口等她,提前一個小時對他來說算是禮貌。
他今天穿了一件花襯衫,戴著一副茶色墨鏡,配上黑色運動短褲和運動鞋,之前看上去還有點呆的書生氣完全被痞氣和匪氣覆蓋,彆有一番風味,看著像個渣人無情的海王。
雖然說來海邊不可避免買一些特色花襯衫,但薑既月真的沒想到陸綏入鄉隨俗地這麼快。
薑既月穿著一件清涼的淺色掛脖吊帶,搭配牛仔短褲,身材苗條,站在他邊上反倒顯得樸素、單薄。
“你今天還挺花哨。”
“路上買的。”
陸綏站在她的邊上,幫她擋太陽。
誰能想到幾十塊的地攤貨都能被他穿出貴氣感。
“你要帶我去哪兒?”薑既月滿眼期待。
“去了你就知道了。”陸綏還保持著神秘感。
海岸公路上,一排排高大的棕櫚樹,帶著海洋獨特的鹹腥味,沙灘上閃爍的光,那是太陽被曬乾的礦物質反射的樣子,她光腳踩在綿軟的沙子上,往離岸的深海望去。
陸綏的視線裡隻裝得下一個她,真正的繆斯也許就是不經意間發現的,她的存在就會引起靈魂的共鳴。
他此時隻想拿畫筆記錄下這一刻,可惜沒帶工具。
不過記錄美好最偉大的發明也許不是相機,而是人類的晶狀體。
“走吧,帶你去跳傘。”陸綏牽起她的手,跑在前麵。
薑既月先是震驚,當她穿上護具時,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期待與興奮,腎上腺素好像飆到了最高值。
他沒想到陸綏給她準備的驚喜居然是帶她去跳傘。
陸綏知道薑既月喜歡在平淡的日子裡尋求刺激,自己也同樣,喜歡打破墨守陳規的僵局。
其實他有私心,如果在四千米的高空表白,那麼就連翻湧的雲層都在見證。
在坐上直升飛機之前,都會有在手臂上寫愛人的名字或者願望的時間,薑既月在她的手臂上寫了“江春雪,我愛你。”這六個字。
短短六個字卻更像是刻入肺腑,深深地刺在她的皮膚上,黑白分明,江春雪就是她的媽媽。
陸綏的手上什麼也沒寫,他早就拿到了跳傘的A證,可以單人跳傘。
但薑既月還是第一次,所以她需要教練陪同,還剛好是個男教練。
陸綏並沒有任何性彆歧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