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聖塞西莉婭的殉道》(1 / 2)

雪地微仰 迢鏽 478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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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答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陣兒。

陸綏臨走前還把門給帶上了。

她目瞪口呆,這人居然拒絕了!

怒火中燒:明明是他想要名分,現在給他了又不要,玩我呢!?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說錯話了?那他現在又會去哪兒呢?

薑既月悵然若失地坐在沙發上,洗澡完後的水汽慢慢蒸發,單薄的衣服也難抵禦夜晚的冷氣,從腳底竄升上來的寒意,與從頭頂向下的燥意相互抵抗。

她就不應該給陸綏任何機會,讓如此他輕易就撬動了內心的高牆鐵壁。

本應該沒有任何縫隙可以讓光線透過,卻為了他一次次破例。

她慢慢蜷縮起身子,就蝸在小小的軟芯沙發裡,像嵌在巧克力蛋糕裡的杏仁,皺縮著皮,滿臉苦澀。

有關她內心的堡壘豎起一道道屏障,那是她的防禦機製。

不一會兒她便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要內耗?為什麼要去考慮他?如今我的態度這麼明確,還是被拒絕了,用得著多想嗎?管他去哪兒!

徒增煩惱,她就這麼變成了奶油蛋糕上的小草莓。

在薑既月那兒,內耗最多不會超過十分鐘,是她的優點也是缺陷。優點就是從來就不會因為無聊的人和事而消耗自己,但缺陷也是缺少了對待情感的敏感度,沒心沒肺。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

她媽媽也經常說她:“缺根筋。”缺了一根感情的觸須。

薑既月拉到微信聊天的置頂,發了一串語音:“媽媽,我想你了。”帶著輕微卻克製的哭腔。

她沒回。

陸綏離開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夜風穿堂,他側身靠在門背,背不再是原本的挺括筆直,微微弓著,看似他後落子,實則滿盤皆輸。

他沒有一刻不想成為她的男朋友,但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重新回到了過去,草率的開場又遺憾地落幕。

酒吧的燈光下,脆弱易碎憂鬱的男人顯得更加迷人,已經飲了幾杯酒,唇紅齒白,眼尾也染上了幾分糜爛綺麗的紅。

陸綏又繼續點了一杯龍舌蘭,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這點酒頂多微醺。

“這杯是對麵那位小姐送給你的。”調酒師將酒遞給陸綏。

陸綏朝他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那邊坐著一個長相頗為濃豔的女人,像是一直在關注著陸綏,看到了陸綏的視線,她微微舉起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擺動了幾下。

陸綏剛洗完澡也沒帶眼鏡,加之酒吧光線比較昏暗,皺起眉微眯著眼睛。

“幫我謝謝那位小姐,這個,不需要。”他說完就把酒杯給移到調酒師麵前,付完錢轉身就走了。

而剛剛那位女士,把陸綏剛才因為近視鬼迷日眼的神色,看作成想要進一步地邀請,在陸綏離座時立馬跟了上來。

快步上前,用自己精致的長美甲,死死抓住陸綏的衣袖。

“你想乾嘛?”

陸綏突然被重力拉拽,腳步都有些不穩。

“小哥哥,剛剛不是你在邀請我嗎?”

那個女人一直拉拽著陸綏的手,像他這樣深夜買醉情感破碎的優質男實在是可遇不可求,所以就和抓救命稻草一般。

陸綏麵無表情,餘光有些冷若冰霜,看得人生出一陣惡寒。

他克製著怒意,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請放手,剛剛我並未對你有任何暗示,你誤會了。”

用力地甩掉了那隻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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