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還在洗著昨晚靜物堆裡沒吃完的葡萄,當作早餐。
骨節分明的手在水簾下格外透亮,他正在一顆顆把葡萄蒂給取下來。
這人有著哪怕在廢墟上被槍抵著脖子,都能整理好衣襟赴死地從容。
有些行為讓薑既月極為不順眼,像個過分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當她坐享其成時,卻又不那麼覺得,反倒開始習慣他的妥帖。
賤兮兮地將一顆不怎麼樣葡萄放進他的掌心。
他也不嫌棄,拿起便吃了。
兩個人簡單的吃完早餐,趁著救援未到的時間,陸綏壓著 她去鍛煉。
“我還沒攝入蛋白質呢,身體沒能量。”她還想要一拖再拖。
陸綏冷著臉:“你的糖分攝入足夠了,今天就是一些很基礎的教學,都不能算作是訓練。”
忽地,門鎖有被撬動的聲音。
“陸綏,你怎麼也在這兒?”
“怎麼是你?”
兩人麵麵相覷。
開鎖工人先行離開。
徐今也率先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剛好是陸綏和薑既月兩個人,他伸出一隻手,攔住她的腰,呈現保護的姿態。
“沒想到,我們陸教授也會不小心把自己關在家裡啊。”玩味地笑著。
每每抓到陸綏的小尾巴,他都得開心個兩三天,這次也不例外。
薑既月見狀,牽住陸綏的手,走向前說道:“原來你就是林總監的小助理啊?!”
語氣毫不示弱。
“呃——”徐今也對這話實在是沒法反駁,“是的。”
誰能想到他堂堂上市公司總裁如今居然成了小助理,還如此地不卑不亢。
視線也從這兩個人身上移開。
“徐助理,您能彆那麼關注我嗎?”陸綏臉側的酒窩也隱藏不住。
視線從兩人相牽的手轉到徐今也的鐵青的臉上,眼神更是得意。
薑既月偶爾也還是會滿足一下小男孩的虛榮心的,將雙手相牽改為十指相扣。
徐今也看到了如膠似的兩個人更是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行了,我走了,彆忘了幫我加個績效分。”
他對著薑既月打了個招呼,理都沒理一旁耀武揚威的陸綏。
本想趁機好好笑話一番陸綏,沒想到自己倒成了笑話,徐今也可能今天晚上睡覺前都在想著如何還擊。
薑既月自然也知道這個績效是在林北鹿心裡的績效。
—
她回家後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又繼續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便給小老頭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在鄉下的這幾天她教會了小老頭如何使用微信,他直播玩得很六,這種簡單的社交軟件自然不在話下。
“小狗怎麼樣啊?”薑既月關切的看著鏡頭。
沈溪陵回道:“挺好的能吃能睡。”
她繼續問:“小貓怎麼樣?”
“挺好的。”語氣也變得敷衍。
薑既月問東問西,就連廊上的吊蘭她都關照了一遍,就是不問他。
氣鼓鼓地半晌也不理她。
“彆生氣了,師公你的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