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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不用多說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地去全球旅行了。”她笑著說道,“把公司交給你,然後拿著大把的時間大把的錢去看看世界,這日子彆提有多舒坦。”
崔豔琳特意這樣說,就是為了減輕薑既月的罪惡感。
薑既月知道,她從來都不會被困在彆人趨之若鶩的金字塔尖。
她的手機裡收到了一條緊急的短信,公司出事了,需要緊急公關。
“先幫你把這些爛攤子給收拾了。”換了一副表情,帶著鋒芒,讓人不寒而栗。
薑既月打心眼兒裡敬佩這個女人。
但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如此龐大的信息,消化不了世界觀崩塌帶來的後果。
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崔豔琳先一步走了,薑既月留在了那兒。
山林的風吹得肆意。
“好美啊。”
即便如此,美麗的夕陽還是令人挪不開眼。
白日苦短的黃昏時分,夕陽看著她,也很溫柔。
隻有在那個時刻,才足以直視太陽。
不知怎得,她腦海裡隻想起了一個人。
陸綏接到電話時,手都在輕微的顫抖。“你在哪兒?”
“我在白沙陵。”短促的呼吸,可以聽出她剛哭過不久。
“這裡好冷。”
哪怕她刻意控製著,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但尾音中輕微的顫還是出賣了她。
夕陽餘溫無法消減夜間的涼風。
比起永不停歇的太陽,月光總是蒼白而靜謐的。
“不要掛。”陸綏的聲音略重,他一邊強調,一邊猛踩油門。
電話那頭沒了聲響。
靜的隻剩下兩個人的喘息。
他需要時刻確定她的安全。
薑既月仿佛看到了他焦急踩刹車,皺眉等紅綠燈的樣子。
哪怕是這樣陸綏也絕對沒有一句臟話。
頓時笑了,說道:“陸教授,這才幾個小時沒見,你就這麼想我呀?”
那頭有一聲悶悶的“嗯”。
反光鏡裡他的酒窩明顯。
“很想很想,所以乖乖呆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找你”他的表情是輕鬆的,雙手確是握緊方向盤,內心依舊無比緊張。
薑既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
“你說我什麼時候搬去你家?要不明天吧。”
她的語氣上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想要鳩占鵲巢的心思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