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停好,薑既月還保持著扭頭不理他的姿勢。
“彆生氣了,寶寶。”陸綏拉起她的手,想趁機奪回她的目光。“是我錯了。”
薑既月雙手抱胸反問道:“你說錯哪了?”
兩人進入男女朋友關係的一個重要標誌是,現在她可以無理取鬨得理所當然一點。
他的眼神真摯,懇切反思:“我不該瞞著你,應該如實地說明自己的家庭背景。”
薑既月表情明顯放鬆,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是什麼讓你產生了一種我很窮的錯覺?”陸綏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自己沒有向她公開財產和身家,讓她失去了安全感?
這句話把薑既月問懵了。
自己記憶中的陸綏好像真的沒有很窮,穿馬吉拉、拉夫勞倫的衣服,開得車價格也不便宜。即便是學生時期,他用起油畫顏料來也絲毫不心疼。
難道是自己想包養他的心太過強烈,或者說是陸綏穿得比較低調,沒有logo但是質量很好的單品,導致誤自己以為他很窮?
“你好像真沒說過自己窮。”薑既月剛才想發的火,被這麼一句話,生生熄滅了。
原來一直是她自欺欺人了。
心情有些鬱悶。
他察覺到了薑既月的低氣壓,溫柔開口道:“仔細看看我送你的東西。”
她舉起那張卡細細打量起來,既不是黑卡又不是他的某張副卡,這居然是一張房卡。
心裡怒罵:陸綏彆的不學好,這方麵倒學得快。
目光轉移到他的西裝上。
雖然不是她期待的真空西裝,但裡麵的襯衫也是象征性地解開了幾顆扣子,領口敞開,鎖骨被項鏈撞紅。
她把卡扔回去,在心裡一遍遍提醒自己現在還在氣頭上,萬萬不可被美色迷惑心智。
嚴肅認真地說道:“一般男人,不約。”
聽出了言外之意。
陸綏錯愕地接過卡,先是一頓,隨後便笑得更大聲:“不是你仔細看看。”
這張黑色的房卡上麵隻有一串英文。
薑既月翻譯了一下,不是酒店,是私人博物館。
因為害羞漲紅的臉,因為生氣變得更紅了,現在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鑽看。
他的臉上居然還一臉無辜,仿佛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每次薑既月出醜他都能找到最佳的觀看角度,並且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雖然每次他確實是被冤枉的,但怎麼也看不出陸綏被委屈到了呢。
他單手解開薑既月的安全帶,輕輕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道:“吃飯去吧。”
暫時緩解了尷尬。
薑既月下車的腳步都變得僵硬。
好在這家店的飯菜成功的俘獲了她的味蕾,表情也不算難看。
“一般男人不約,你打算約那樣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醋意。
他平時不怎麼記仇,但是有關她的男性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種不一般,要加錢。”她含糊其辭,但陸綏顯然就吃這套。
她還是覺得這張房卡有些莫名其妙,便開口問他:“你給我這個乾嘛?”
陸綏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的餐盤,仔細地把手擦乾淨,回答著:“這是一家私人材料設計博物館,我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