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登記(1 / 2)

彭澤遠被罵得一愣, 差點被對方的蠻不講理氣笑了,不過大家相識一場,他也不會真的和她斤斤計較。

這時, 站在他身旁的錢珊珊聽到“破鞋”兩個字, 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她惱怒地走出來, 想為自己和彭澤遠解釋清楚。

“這位同誌,請你不要說些沒根據的話,我和澤遠是在他離婚後才在一起的, 誰規定離了婚不能找對象的?還有, 我們隻是和薑偉吃了頓飯,沒人給他介紹對象, 就算你倆分手也隻能怨你們的感情不牢固。”

鄭曉娟轉過頭對上她那張正氣凜然的臉蛋, 突然嗤笑一聲。

“彭澤遠你眼光可真不咋地,放著蘇繡那麼漂亮的媳婦不要, 結果找了個這樣的玩意兒。”

錢珊珊的長相屬於中上等, 不過和蘇繡的明豔比起來就顯得很寡淡, 幸虧氣質還不錯,才沒讓她顯得一無是處。

雖然錢珊珊沒見過蘇繡,但那女人卻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重生後第一次被人這樣數落, 作為一個廠長千金, 她也是有脾氣的。

顧不得在彭澤遠麵前維持形象, 錢珊珊上前一步, 為了捍衛自己的名聲據理力爭,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彆把對薑偉的怨氣發泄在我們身上,難道我們跟薑偉吃飯還吃出錯了嗎?”

瞧著她那惺惺作態的樣兒, 鄭曉娟握緊拳頭很想上去撕她,不過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裡是京市不是縣城,她不能衝動。

動不了手就隻能動嘴,於是她叉著腰揚起聲音破口大罵道:“呦,吃頓飯你們仨吃不了嗎?還非要再帶個女的去?你在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也就隻有彭澤遠這種傻/逼不顧禮義廉恥,拋妻棄子去上你當!”

“你……”錢珊珊被懟得眼圈發紅,她隻能扯了扯彭澤遠的胳膊想讓男人為自己出頭。

對象被人欺負了,是個男人都不能坐視不理。彭澤遠沉下臉,語氣變得異常冰冷,“我和蘇繡已經離婚了,如果她想複婚是不可能的,也用不著你在這替她出頭。”

“複婚?”鄭曉娟被這男人的自以為是逗樂了,以前咋沒發現他這麼能惡心人呢?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忽然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兩塊大白兔奶糖,一臉嘲諷地塞進彭澤遠的手中。

“這個是送給你的,甜甜嘴。”

上一秒還是劍拔弩張,下一秒就給他糖?

彭澤遠徹底被弄懵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吃一塊吧,這是蘇繡的喜糖,她馬上要結婚了,所以你放心,她絕對不會跟你複婚的。”

“什麼?”彭澤遠隻覺得腦袋“嗡”得一下,眼底閃過一抹他未察覺到的慌亂,過了半晌才艱難開口,“說這種謊話有意思嗎?”

“是不是謊話你去查就知道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剛剛那些話和蘇繡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是我看不慣你們乾的破事而已。”說著,她拽過已經傻掉的薑偉,準備找個地方好好掰扯掰扯。

走出幾步後又覺得不解氣,她忽然頓住腳步回過頭,對著那對心思各異的情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罵道:“呸,狗男女!”

大庭廣眾之下受到這樣的侮辱,錢珊珊徹底崩潰了,見身旁的男人根本不為自己出頭,她氣得跺了跺腳,拉上女同學轉身就走!

此時,彭澤遠還沒在震驚中回過神,他和蘇繡離婚還不到三個月她就要再婚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一定是鄭曉娟騙他的,一定是!

他手裡緊緊攥著糖,連自己的女人被氣跑了都沒有發現。

……

在蘇繡和季淮訂婚的第二天,這件喜事就傳遍了整個蘇家村。

一個星期下來,老蘇家的門檻子都快被踏破了,差不多都是借著串門子的由頭來打聽八卦的。

大家的好奇心多數都在這幾方麵:一是季淮命太硬,不怕蘇繡被克死嗎?二是季淮給了多少彩禮,將來一朵他們咋整?三是倆人是怎麼在一塊的?

關於第一個問題,劉萍枝直接用“新社會不能傳播迷信思想”給懟了回去。

第二個關於彩禮,那是她覺得最為吐氣揚眉的地方,於是逢人便誇季淮如何如何孝順,對蘇繡如何如何好,簡直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

那些自家有姑娘的村民聽完之後心裡都是酸溜溜的,無不吐槽迷信害人,如果不聽信那些有的沒的,也許這麼有錢的女婿就是他家的了。

至於第三點,怕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劉萍枝沒說倆人是自由戀愛,隻說是媒人撮合的。

現在大家在人前背後無不誇蘇繡命好,單看彩禮,簡直是一婚還比一婚高。

這一天,蘇北拎著二斤豬肉,在蘇家門口轉悠了七八分鐘都沒敢敲門,直到一朵從外麵玩耍回來看見他,劉萍枝才知道他來了。

有日子沒見,蘇北那張臉瘦了一圈。

他和沈秋梨去幫忙張羅小舅子的婚禮才回來,剛回村就聽說了蘇繡訂婚的事。

這麼大的事,作為蘇家人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因為這個,他心裡很不舒服,還有些難過。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

“你來乾啥?”劉萍枝耷拉下眼皮瞅著他手裡的東西,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前兩家人在一起過日子的時候,她這個二兒子從來沒往家裡買過東西。

現在想想看,有個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有個知冷知熱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