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就算家具廠再掙錢,也不可能掙這麼多啊?
“這些是我家人留給我的遺物。”
季淮的爺爺原本是一名商人同時也是京市很有名氣的水墨畫大師,父母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後來因人舉/報他們被打成了資本家。
而季家隻有季淮這一根獨苗苗,為了保住他,在出事之前老爺子利用多年積累的人脈,托了好幾層關係才把季淮送到不起眼的農村,低調過活。
就連他那天煞孤星的名號都是老爺子找人放出去的。
後來季家人被下放到偏遠農場,因遭遇一場森林大火,為了救人他們都葬身於火海之中,無一幸免。
隨著惡勢力的倒台,季家人終於得以平反,就連曾被收走的房產也都歸還回來。
雖然當年的舉報者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但一直以來季淮都不想回到這個傷心地。
聽完這樣一段故事,蘇繡走上前,無比疼惜地把他摟進懷裡,柔聲安慰道:“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嗯,有你和孩子們我很知足。”季淮把頭埋在她的懷裡,汲取著溫暖。
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黑暗漫長的孤獨中,蘇繡的出現對他意味著什麼。
一番溫存過後,蘇繡盯著這一盒東西有些犯愁,放家裡萬一丟了怎麼辦?
季淮見她緊皺眉頭,忍不住輕笑出聲,“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可以放東西。”
說著,他把人領到一本掛曆前,“這後麵有個暗格,你把它放這裡應該很安全。”
沒想到掛曆後還另有玄機,蘇繡一臉驚訝地挪開它,隻見那個地方的確有個磚頭大小的暗格。
把東西妥善放好後,她忽然想起張德忠的身份,便好奇問道:“那表叔真的是你親表叔嗎?”
“不是,他是我爺爺最得意的徒弟,這些年他幫了我很多。”
“不如咱們明天拎些禮物去拜訪他吧。”
“嗯,好。”
所有的謎題都已解開,蘇繡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季淮的心貼得更近了。
……
在開學前,季淮帶著一家老小逛遍了京城。
為了留念,他還買了一台海鷗牌的照相機,500塊錢的價格讓蘇繡感到肉疼。
為了省下洗照片的錢,她決定自學衝洗技術,如果真的學會了,周末就去公園給人照相,早日把相機錢掙回來。
季淮還不知道她打的小九九,沒過兩天又從外麵抱回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電視機。
第一次見到電視機,劉萍枝和蘇大強是既好奇又心疼錢。
為此,劉萍枝悄悄找到蘇繡,塞給她一百塊錢,“你倆剛來京市還沒站住腳,可不能這麼亂花錢,我和你爹商量著給你們補點兒,手頭一分錢沒有可不行。”
“娘,那電視機是季淮孝敬你們的,我怎麼可能收你們的錢。”
蘇繡把錢又推了回去,態度十分堅決。
“你放心吧,我倆還有錢。”
來京市的這段時間,劉萍枝覺得季淮在花錢方麵真是大手大腳,她蹙起眉頗為擔憂,“季淮對以後的日子有啥打算啊?就算你倆手裡再有錢,那也不經花啊。”
“他還是想乾老本行,在京市開個家具廠,地方都已經選好了,在郊區那邊。”
在京市開廠跟縣城時可不一樣,就算劉萍枝再沒啥見識,還是知道這一點的,“他那家家具廠咋這麼掙錢?”
不但從京市買了房子,還買相機,買電視,現在還要辦廠,這不都是錢嘛?
蘇繡無奈,隻能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劉萍枝聽完整個人都傻了。
她沒聽錯吧?
存款三萬塊?!
娘嘞,三千她都沒見過!三萬那點是多少錢啊?
緊接著,蘇繡又對她講述了季淮的身世,劉萍枝聽完除了心疼還不忘對蘇繡認真囑咐道:“季淮這孩子不容易,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人家,就算再有錢也不能亂花。”
“……嗯,好。”蘇繡在心裡吐了下舌頭,慶幸自己沒把花錢買廠買地的事說出來,不然對方可能又要給她上一課。
九月的秋風和煦中透著幾分颯爽。
重新融入到校園生活的蘇繡,很享受學習帶給她的歡樂時光。
每天早上季淮都會親自送她上學,到了晚上再接她放學回家,周而複始,沒有任何怨言。
因為他在學校的出境頻率實在太高,所以青大的師生們都知道計算機係的係花是個有家室的女人。
不能隨便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