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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舟簡直要眼前一黑:“……什麼亡妻?師尊可彆胡說八道!”
蕭慕情樂道:“怎麼不是亡妻啦,你這情況恐怕得叫他的,哎那個詞是什麼來著,哦對,白月光朱砂痣吧?”
江遇舟再一次:“……”
算了,他就不該對他師尊抱有什麼太大希望。
他師尊要是真的靠得住,抱樸堂也不至於一百多年了還是那麼個比上不足比下餘的樣子。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想應該怎麼麵對龍傲天。
江遇舟和蕭慕情商量了下,趁著容楚下山找人的空閒,讓師尊動用法力給他易了容。江遇舟記得龍傲天這時候雖然功力突飛猛進,但還是應該沒有超過蕭慕情的。這層偽裝也就不至於被他一眼看破。
至於身份嘛……就說是剛剛被收進師門的小師弟好了。
蕭慕情道:“為師到時候怎麼稱呼你?”
江遇舟想了想:“師尊你就說當初在街頭撿到的是一對雙胞胎不就成了,你說我是江遇舟他弟弟,江逢君。”
這樣易容的時候也不用大改,略微動一點細節就成。
“行啊,”蕭慕情道,“為師又憑空多了個小徒弟。”
江遇舟覺得這計劃天衣無縫,一母同胞嘛,長得有幾分像也很正常。就算被看出來了,他也可以說選擇易容是因為最近正好在練這些法術。
江遇舟覺得這番偽裝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按照他給蕭慕情安排好的台詞,等到越川澤待會來問,蕭慕情就說愛徒江遇舟已經不幸於三年前死在一次魔獸入侵之中。
萬事俱備,隻欠人來。
山門前,一身黑色長袍的少年手執彎刀,正坐在花樹下飲酒待客。梨花瓣簌簌飄落,像落了他滿身白雪。
越川澤比六年前高大了不少,也俊俏了許多,出落得愈發眉目如畫。
他瞧見容楚來,立馬收了酒壺於腰間,從石桌前起身行禮道:“在下蒼崖山越川澤,見過這位姑娘。”
容楚原以為這該是個氣衝衝上門討債的青年,還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沒想到麵前人彬彬有禮,風華正茂,堪稱龍駒鳳雛了。
越川澤又道:“不知蕭先生是否容許在下見人一麵?”
“自然是同意的,”容楚道,“你且跟我來。”
“那就勞煩姑娘帶路了。”
上山的路上容楚多問了幾句:“那個……越公子,你今日來是打算取消道侶契印,還是……”
越川澤誠懇道:“我是來接他回去的。”
容楚一瞬仿佛被什麼東西嗆到了,咳了兩聲道:“這個……這個婚姻大事恐怕還是要慎重些為好,越公子當真要接他回去完婚嗎?”
越川澤聽罷有些害羞:“當、當然啊。”
“道侶……不就是夫妻嗎?”
“啊……是是,你這樣理解也沒什麼問題。”
容楚一邊在心裡感歎這孩子還真純情,一邊暗自為江遇舟捏了一把汗。
還有……這聽起來真的很像江遇舟你這小子在單方麵欺騙人家純情大男孩的感情啊!
雖然容楚也知道江遇舟不是那種騙財騙色的人,但是……
嘖,總感覺這段孽緣可不好斬斷啊。江師弟,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容楚領著越川澤一路上了沙雪峰,而後道:“就是這裡了,我師尊就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