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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家夥一定是知道什麼了。
江遇舟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演了,這還裝什麼裝,完全裝不下去好吧,一天天膽戰心驚疑神疑鬼的,誰能受得了。
越川澤把這一切儘收眼底,朝江遇舟晃了晃藥瓶:“怎麼樣,你要不要嘗嘗,還是甜的。”
江遇舟移開了眼睛:“有句古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日後小心栽跟頭。”
這可不是江遇舟危言聳聽,原著裡前期越川澤還沒完全成熟的時候,確實因為一時浪而惹來了麻煩。
比如為了給心上人出氣,動手把名門子弟揍了一頓,再比如“一不小心”之下打了某某門派的長老之類的。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當然,無極飛皇那時候還挺會寫少年意氣和輕狂氣的,因此江遇舟非但沒覺得越川澤不懂事,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很喜歡這種敢於挑戰權威的主角。
越川澤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確實得小心不能給自己惹麻煩。”
……意有所指,這家夥絕對意有所指。江遇舟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江遇舟決定不聊這個了:“你不是說要找人問話嗎?”
“對啊已經找過了。”
江遇舟:?
越川澤輕咳了聲:“人在隔壁,是府上的管家,我已經把他綁過來了。”
……挺好,你小子這時候就已經會玩點小把戲了。
“對了,”越川澤道,“這件事恐怕沒你不行。”
“我?”
“你是醫修嘛,我又不是,”越川澤又小聲在江遇舟耳邊道,“我的話他未必信,但是你的話在他眼裡應該很有分量。”
“你……”江遇舟抗議,“你這是想拉我一塊下水是吧。”
越川澤眨了眨眼:“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咱們是一家人嘛。”
“誰跟你是——”
江遇舟話音未落,突然想起來自己眼下的身份似乎類似於越川澤的“妻弟”。
某種意義上,他甚至可以叫他一聲嫂子——隻要他不怕被煙水寒暴揍一頓。
還真是一家人。
大概是出於一種說不清的慚愧之情,江遇舟見到管家之後就沒正麵看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眼下我問你什麼,你都要如實作答,否則……”
他話音未落,那管家就已經開始忙不迭地點頭:“當然、當然,江公子您儘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哎?”江遇舟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順利。
那管家低頭小聲道:“方才、方才你們不是說,仙家法術傍身,凡人要是說了假話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原來是一早就被忽悠了啊,江遇舟轉頭看了眼始作俑者越川澤,後者還頗為得意地揚眉衝他笑了笑。
行吧,讓你裝一回。
“那好,我問你,你家老爺是什麼時候開始吃這藥的,又是什麼人拿給他的?”
“小姐說是三年前,其實要比這個更早一點,準確來說,是三年零兩個月,”管家老老實實道,“老爺雖然不是修仙之人,卻很喜歡同修士打交道,尤其是煉丹製藥的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