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胸口受傷了?”
“不是,”江遇舟道,“我是說我知道了,那幫家夥想要的應該是我的心臟。”
江遇舟回想著幻境裡的所見所聞,他原本以為鐘應川和蕭弈明想要的都是自己的性命,可現在結合那團鬼影的動作一想,他們想要的或許是自己的心臟。
江遇舟原本以為提劍捅心口是個殺人的動作,但他仔細一想,那時候蕭弈明提劍一挑,卻似乎更像是想從他心臟裡取出來什麼東西。
雖然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這一切都讓江遇舟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他的血和心裡,似乎被封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江遇舟有點想笑,敢情他這個定位是個人形儲物器啊。
謝景諳掏出法器查探,須臾後道:“那家夥應該走了。”
越川澤拿出藥粉給江遇舟,又幫他包紮傷口:“又叫你受傷了,真是對不住。”
江遇舟愣了下:“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不過就是流點血,又不是什麼重傷。”
越川澤低頭湊近,包紮完了之後才問道:“逢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和我說?所以才瞞著我?”
“……哎?”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難處,我也不會強逼你說,”越川澤聲色很是乖巧,“但是這恐怕關係著你的性命,甚至還會牽連到抱樸堂,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再度遇險。”
江遇舟的嘴唇無助地動了動,沒想到越川澤還挺會拿捏,這種令人同情的語氣還真讓他抗拒不了。
“這個……我……”江遇舟一時間覺得自己仿佛渣了人,“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有些事、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容我想想……”
越川澤謹慎地給繃帶打了個結:“好,我等你。”
江遇舟覺得臉有點燙,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謝景諳便咳了一聲,撥開了兩人道:“兩位都注意點哈,我還在這兒呢。”
“咳,”江遇舟道,“我們又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掃了眼滿地的碎瓷片:“不過這東西……應該要賠的吧。”
謝景諳道:“正音門最不缺的就是錢。”
謝家除了是春秋盟的尊主之外,同樣也是正音門的宗主。三大門派之中蒼崖山培養劍修為主,丹華宗注重培養丹修醫修,正音門的弟子則是以音修居多。
正音門曆來注重風雅儀態,門下弟子都極為在乎容貌舉止,日子久了難免生出一股唯我獨尊的信念來,覺得除他們之外的門派都是些舉止粗俗的鄉巴佬。
雖然謝景諳沒有明說,但江遇舟還是隱約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了點目下無塵的意味。
謝景諳恰好也望向了江遇舟:“那麼你的事我看也應該解決一下了。”
江遇舟假裝沒聽見,從袖口裡找出來了傳音海螺:“……哎呀師尊嗎,師尊您找我?沒事沒事您放心吧,我沒受傷挺安全的——哦哦哦您問寒江城的事是吧,等我到外麵跟您說哈彆急。”
謝景諳嘖了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