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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攔著你們不想讓你們知道,”蕭慕情道,“隻是我畢竟沒有見過他本人,許多事也都隻是聽聞罷了。”
“我還在我師尊門下當弟子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是什麼魔教教主,而是修真界萬眾敬仰的仙君,”蕭慕情又道,“甚至差點就要成為除蒼崖山、正音門和丹華宗之外第四大門派的宗主。”
謝景諳道:“第四大門派?”
江遇舟道:“修真界向來以正音門、丹華宗還有蒼崖山三大門派為尊,其餘宗門多半也是這三大門派中下山弟子所建立,算是他們的附庸。不過上三宗一直講究親疏有彆,真正重要的心法都隻傳給家族裡的嫡係子弟,外人絕無可能學到一星半點。長此以往嘛……”
傳音海螺另一端的蕭慕情歎了口氣:“長此以往,上三宗就壟斷了修真界的一切,非大家族出身的人想要占有一席之地可謂是難上加難,大多數都隻能選擇仰人鼻息,安於現狀。”
越川澤轉了轉眼珠,把三個人的話結合到了一起:“所以蕭前輩您的意思是,這些對上三宗不滿的勢力聯合起來,成立了第四大門派,試圖與他們抗爭?”
蕭慕情道:“玉清碧海宮。卜天機嘛……他那時候算是那裡長老一般的人物。”
謝景諳嘴角劃過一絲諷笑:“所以這家夥就是衝著顛覆上三宗、動搖春秋盟而來的?”
蕭慕情卻否認了這一點:“不,不是這樣。”
“因為卜天機他親手殺死的第一個人,就是玉清碧海宮的老宮主冷雲鶴。”
三人俱是一陣詫異,幾乎異口同聲道:“什麼?”
話及此處蕭慕情反倒笑了一聲:“怎麼樣,很意外對吧,因為人本來就是這樣可笑的存在,能為了野心和私欲背叛當初的自己。”
江遇舟道:“師尊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我也隻是聽到了些傳言,說是春秋盟內部有人有意分化玉清碧海宮,這才誘惑卜天機叛變……”蕭慕情道,“不過我知道的也隻是這些而已。”
說到這裡他又歎了一口氣,隨後揶揄道:“畢竟我當年可沒有遇舟那樣一查到底的勇氣,所以最後還是離開了蒼崖山自立門派了。”
“人各有命,能安穩度過一生已是幸運,”蕭慕情又道,“不是誰都有資格做那個開辟新天地的人的。”
江遇舟聽到這裡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越川澤,他不敢斷言自己日後如何,但有主角光環傍身注定不會太差。
如果劇情注定不能違抗,一些被更改的部分在日後總要以另一種方式回來,那對於江遇舟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能利用的buff呢?
雖然原著裡交代的情節眼下有點不夠用,但江遇舟至少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在無極飛皇筆下,自己最少活到了大結局前夕,會為越川澤日後翻盤提供一定助力。
江遇舟在心裡笑,這是什麼,這不就是一種氣運buff,他現階段不管遭遇再多的風險,劇情都不會讓他死掉。
既然給都給了,那他可要好好利用這一切。
越川澤道:“晚輩多謝蕭掌門指點。”
謝景諳卻是分神打量著江遇舟,隱隱覺得這個人有點不一般。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忍不住想,承鈞劍自帶靈氣,可辨識天地萬物,令妖魔鬼怪無所遁形。但方才在江遇舟身上停頓了良久,都沒能做出判斷。
謝景諳懷疑是什麼上古仙君托生轉世,但江遇舟的修為又明顯不像,倒不如說越川澤這樣的人是更恰當些。
蕭慕情已經掛掉了傳音海螺,江遇舟看了眼謝景諳:“早點休息吧,從昨晚上開始你就沒有合過眼了。”
謝景諳道:“跟我回一趟春秋盟。”
越川澤立馬側頭看他:“憑什麼啊,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因為你那點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