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燈秀都在憤憤不平的嚷著:“真是眼瞎了眼瞎了!”
可不是嗎,王貴人的情緒變化眾人都看在眼裡。明明是惠妃明裡暗裡的嘲諷了王貴人一通,她卻把仇怨記在了賀雲清的頭上。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難怪她雖然和惠妃是遠親,惠妃卻能如此對待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給好臉色看!
“娘娘,奴婢知錯了。”燈秀有些愧疚的在賀雲清麵前跪了下去,“先前您教導奴婢,奴婢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奴婢知道錯了,求娘娘責罰。”
賀雲清讓一旁的冬香去拉她起來。
“你也是一片赤誠之心,隻是有的人早就壞了心眼,不能以常理看待。我想,這次你也長了教訓,何來責罰你一說?”
春草在一旁打趣道:“要懲罰還不容易啊?聽說行宮裡還種著李子樹,罰燈秀吃上個七八十個,想來也差不多了。”
“春草姐姐,你可饒了我吧!”
燈秀一臉沮喪,她是最吃不了酸的了。聽聞行宮裡的李子樹可是又大又酸,往往都是熟透了掉下來也無人理會。若不是有的貴人喜歡叫人摘了李子來玩,恐怕那樹早就被人移走了。
讓她吃李子,還一次就吃個七八十?天哪,這簡直是讓她去了半條命啊!燈秀連連搖頭,就像一隻撥浪鼓一樣。
見她這樣,眾人齊聲笑了出來。
“罪魁禍首”春草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在同你玩笑嗎?誰讓你說要懲罰,我替你說了你還不樂意!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春草姐姐,咱們可得把話說明白了,到底誰是呂洞賓,誰是狗啊?”燈秀一副賴皮的模樣。
氣的春草作勢就要打她,“好你個小妮子,敢捉弄你春草姐姐…”
笑鬨了一會兒,便到了隊伍重新出發的時刻,賀雲清喚幾個小丫鬟坐上馬車,等了一會兒,就行了起來。
燈秀似乎是還記著先前王貴人的事情,臉色有些消沉。
賀雲清有心轉移燈秀的視線,便開口道:“香草,春草,你們還記得先前在長春宮裡見過的溫嬪?”
“自然是記得的。”香草肯定道。
春草則有些猶豫,“好像有些印象。”
“方才隊伍休息的間歇,你們猜猜,本宮看到了誰?”
“難道是溫嬪娘娘?”本來還有些低沉的燈秀插嘴道,她的情緒一向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另外三個丫鬟互相對視一眼,好像在說,不愧是娘娘,終於成功的轉移了燈秀的視線。
賀雲清自然沒有錯過她們三人的動作,掩飾性的將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很好的隱藏了自己唇邊的笑意。
“原先本宮還想著,以溫嬪的身份,卻沒有發覺她坐在哪輛馬車上,原來,她和德妃同坐了一輛,同行的還有二公主。”
“溫嬪娘娘竟然同德妃娘娘關係這般親近?”燈秀驚呼一聲,“奴婢每次遠遠看到德妃娘娘,都覺得這樣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可能和人親近。”
一向寡言的冬香也被她帶動起了氣氛來:“瞧你說的,難不成咱們娘娘就是好欺負的不成?”
“不不不,我沒有那麼意思,我…哎呀,冬香你怎麼也像春草姐姐一樣欺負我?”
“這個小妮子,你春草姐姐還坐在這裡呢?胡沁什麼
!”
燈秀朝著她吐了吐舌頭:“春草姐姐莫要打岔,娘娘還沒說完話呢!”
春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再開口。
賀雲清笑看著她們嬉鬨,懷中的五皇子也好奇的盯著她們。
“你們忘記了?溫嬪平日裡替德妃處理宮裡的事務,一來二去的,兩人自然就親近了起來,何況論家世和地位,德妃都遠高於溫嬪,所以這親近之中,想來也是多了幾分討好。”
燈秀跟著點點頭:“若是討好能讓我像溫嬪娘娘一樣處理宮裡的事情,那這份討好還挺值錢的。”
春草用力敲了一下她的頭:“想的美!你呀,即便是想討好,恐怕德妃娘娘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春草姐姐你怎麼總是亂說實話!”
倒是香草,有些擔憂的看著賀雲清,低聲問道:“娘娘要不要也去拜訪一下宮裡的各位貴人?”
現在四妃之中,除了賀雲清入宮不過一年,資曆尚淺,其他幾位娘娘均是在後宮浸淫多年,人脈頗廣,還同時與多位貴人結交,地位很是穩固。
唯獨賀雲清,在後宮裡除了與莊妃娘娘有幾分交情,
旁的妃嬪竟是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更彆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惠妃,想來已是將賀雲清恨到了骨子裡。
賀雲清畢竟是五皇子的養母,又與太子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若是不能培養起自己的勢力,恐怕早晚有一天會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