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靜靜的看著睡夢中的賀雲清,右手彎成拳頭,微微握緊。
切忌憂思過重、情緒起伏不定…嗎?不過是一個閒暇的淑妃,居然還能憂思過重,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衍死死的盯著榻上熟睡著的人兒,低語道:“賀雲清,你可真是好樣的。”
而惠妃那邊,還沒等下定決心,禁衛軍就來了人。
“惠妃娘娘,陛下有令,讓臣等將這兩個女醫帶走。”
“放肆!本宮不許!”惠妃猛地一拍桌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宮搶人!”
“娘娘,您這是要抗旨嗎?”或許是知道惠妃不好惹,楚衍特意派來的是禁衛軍的領頭人。這個領頭人是直屬於楚衍轄下的,平時也是直接聽命於楚衍,並不因為惠妃的娘娘身份就會讓步。
所以即使惠妃眼下已經動怒到了極點,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禁衛軍的領頭人連
神色都不曾動搖過,隻是手握佩劍,客客氣氣的朝著惠妃作了一個揖。
“娘娘當真要抗旨嗎?”
惠妃冷笑一聲,“好啊,你這是視本宮無無物啊!好大的膽子!”
領頭人放下佩劍,“那就請娘娘原諒臣子的不敬了,來人,動手!”
他這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便紛紛上前,不容置疑的將惠妃宮中的那兩個女醫綁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帶下去。
惠妃徹底怒了,“來人,都給我住手,都給本宮住手!!你們到底還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
領頭人最後看了一眼惠妃,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你們給本宮等著!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惠妃望著他們的背影,咬牙切齒道。
惠妃居所處的大殿裡,宮女內侍們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惠妃的怒火就會波及到他們的頭上。
而王貴人那裡也沒能幸免。
本來王貴人的小算盤打的直響,她自以為是替惠妃娘娘分憂,就自作主張的將那
剩下的一名女醫請了過來。
這一來嗎,外界看她和惠妃的舉動,就會下意識的將二人劃分為一個陣營——反正她也是要為惠妃辦事的,還不如趁此機會尋一個庇佑。
二來…誰知道這陛下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就是個鐵打的人也要脫層皮。若是陛下知曉她這邊也請了女醫,不知道會否能夠看上她一看?
若是能見得陛下的天顏,再僥幸得到陛下的幾分憐惜,她怕是夢中都會笑醒的。
可誰知,楚衍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她一個連皇帝的麵兒都隻能遠遠看上一眼的貴人能夠左右得了的。
就是因為惠妃那裡不肯讓步,而王貴人這邊又自以為是,向來說一不二的楚衍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好啊,既然你們兩邊都不放人,那就永遠不放吧。
當晚,禁衛軍氣勢洶洶的來到惠妃宮裡和王貴人處,不由分說的將三名女醫帶走的消息,不過一個夜裡就傳遍了整個行宮。
且不說高高在上的惠妃娘娘,一旦惹惱了陛下,連半分顏麵也沒得留,王貴人一個小小的貴人,連侍寢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就得罪了皇上,這樣的人,想也知道她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便是行宮裡,也不乏那捧高踩低之人。眼下王貴人不僅惹惱了皇上,便是惠妃娘娘也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行宮裡侍候著的人自然也趁著機會踩了一腳。
第二天一早,王貴人身邊的宮女去取膳,突然發現禦膳房中人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先前不說是卑躬屈膝、故作討好吧,起碼也是客客氣氣,笑臉相迎。然而今日再看,不僅禦膳房的大師傅連頭都沒抬一下,便是平日裡經常談天的小太監,也是板著一張臉,張口便斥道:
“你怎麼才來啊!不知道這時候正忙著呢嗎?你家主子又不是什麼矜貴的人,磨磨蹭蹭的,真以為是什麼貴人不成!”
那宮女平白無故被人一頓職責,心中也有些不忿。
“你什麼意思?我家貴人平時也是這個時候用膳的,昨日你都沒有說什麼,怎麼今日這麼罵人?”
那小太監冷嗤一聲:“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我實話告訴你,今日我願意搭理你,還是看在往常你我二人那幾分交情上。
不信你去四處打聽一番,看看這宮裡頭誰還願意搭理你們!切,不過就是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