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年輕了些,不然怎麼這好好的關係,說鬨僵就鬨僵了?如今宮中就她們倆地位相當,若是她們再傳出什麼不和來,可就叫人看了笑話。”孝賢搖了搖頭,忍不住感慨道。
她身旁的老嬤嬤卻道,“要奴才說,淑妃娘娘做的也沒錯,您是沒看見今日的情況,自打聽說陛下原本將二皇子和二公主記在淑妃娘娘的名下,莊妃娘娘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後來同淑妃娘娘說起話來,也是拈酸吃醋的,彆說淑妃娘娘本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就是個泥人,尚且還有半分土性呢。”
孝賢皇太後頗為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向著淑妃說話。”
“奴才是太後娘娘的人,哪有什麼向著旁人之說,不過是方才有感而發,同娘娘絮叨了幾句。您要是不願意聽,以後奴才閉嘴就是。”
“好你個老家夥,倒是威脅起哀家來了。”孝賢皇太後歎了一聲,卻是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看您說的,奴才哪敢威脅您?奴才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奴才是什麼脾氣您還不清楚嗎。您讓奴才往東,奴才
絕對不敢往西。”
“好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就算你是真的向著淑妃說話,那又如何?哀家活了大半輩子,沒道理讓一個小輩欺負了去,何況那莊妃的吃相也確實難看了些。”
自從孝賢皇太後手握宮權,很多事不用她開口,自然有人上趕著將消息傳過來。先前賀雲清同莊妃之間的恩怨,孝賢皇太後也是有所耳聞的。
的確,從她的角度來說,賀雲清未免是太惹眼了些,可莊妃做事也不地道。又想同她賀雲清交好,明裡暗裡又少不了說賀雲清的不是,如此又當又立,真是讓人瞧她不起!
“怕是這人在宮裡威風久了,見慣了人巴結著她,就越受不了有人比她好,這紅眼病犯的,真是讓哀家都看不順眼了。”
“淑妃娘娘是太好運了些。”一旁的老嬤嬤道。
孝賢皇太後失笑一聲,“真是什麼話都叫你說了,也罷,總歸是她二人之間的事,輪不到哀家的頭上,且瞧著吧,以後這兩人,還不知怎麼折騰呢。”
這邊楚衍將楚映和楚敏的事情交到了賀雲清的手上,消息傳出去的第二天宣國公夫人便進了宮。孝賢皇太後收到消
息,擺了擺手,“總歸她也不是來看哀家的,不必行那些虛禮,讓人直接帶她去見兩個孩子吧。”
宣國公夫人再三向延禧宮來傳話的人道了謝,然後就跟在那人身後來到了楚映的住處,正好楚敏也在。
沒想到外祖母會突然過來,兩人都吃了一驚,反應過來以後連忙招呼著宣國公夫人坐下。
宣國公夫人剛一進門,便示意二人將一旁侍候著的宮人屏退下去,然後拉著二人的手滿是悔恨,“都是祖母的錯,若是當初祖母能早點發現,你們哪裡會像這般受苦!”
楚敏也跟著紅了眼眶,“祖母不必自責,那是母親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我和哥哥雖然過去的幾年日子難熬了些,可是總歸都過去了,祖母莫要掛懷。”
宣國公夫人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你們都是好的,可是到底涉世未深,有些話祖母還是都囑咐你們。聽說陛下原是打算將你們記在淑妃的名下?”
二人齊齊點了點頭。
“不過後來淑母妃說了一番話後,父皇就改變了主意,我們現在還在母妃的名下,隻不過一應事宜由淑母妃打理罷了。”提到賀雲清,楚敏眼中全是感激。
“敏兒,你錯了!淑妃她是安的什麼心啊!”宣國公夫人幽幽的歎了一聲,整個人顯得蒼老極了。
“淑妃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你們兄妹都大了,就算記在她的名下,也不會真的將她作母妃看待,何況她已經有了五皇子,何必再招惹上你們!現在這般,皇上和你們還不都念著她的情?到時候她就算是不儘心,也沒有人敢指責她什麼,反倒是苦了你們,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苦!”
乍一聽到宣國公夫人的這番言論,楚映和楚敏俱是一驚,愣愣道,“淑母妃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啊…”
宣國公夫人一臉憤慨,“正因為她平時裝的太好,所以到了現在也沒人敢說她一句不是!可憐我的映兒和敏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
“你們且記著,雖然現在由她來打理你們的事情,可千萬彆讓自己受了委屈。陛下的聖旨已下,想要讓他改變主意是萬萬不可能的了,但凡受了欺負,一定要及時和你們父皇說,你們終歸是他的孩子,他不會坐視不理的。”猶不放心,宣國公夫人拉著兄妹二人的手絮絮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