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衛玲瓏去宮裡拜訪過賀雲清之後,大皇子妃、禮部侍郎的嫡次女肖逸雲也遞了帖子。
之所以是嫡次女,實在是因為這禮部侍郎家的嫡長女與大皇子年歲相去甚遠,早早便成了親。府上隻剩下生性溫婉的嫡次女參選,沒想到一下就被楚衍指給了大皇子。
自從惠妃走後,這些年大皇子一直在封地,偶爾幾次回宮,也少不了去向賀雲清請安。也不知是不是有楚昕的示意,肖逸雲才上門拜見。
如果說衛玲瓏給人的感覺是如磐石一般堅韌的女子,那麼肖逸雲便如同涓涓流淌的溪流,柔軟、溫婉。
或許是因為其父是禮部侍郎,肖逸雲的一言一行皆是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且她生性溫和,同她交談起來隻覺得舒心的很,聊了沒多久,賀雲清便喜歡上了她。
“雖然你嫁過來之後便要隨著大皇子去封地,可是大皇子一向是個體貼人的,你若是想家了,可以等到過年時同他一起回京城。
昕兒是心中有成算的,封地被他治理的很不錯,你嫁過去,日子一定錯不了。惟
願你們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日子才能長長久久。”
大皇子的母親去了,賀雲清也算是他們的長輩,既然肖逸雲人都來了,賀雲清總是免不了要提點幾句。索性這兩人與楚昭和衛玲瓏不同,治理國家與管理封地相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肖逸雲生得溫婉,說話也不緊不慢的,“逸雲多謝娘娘提點,自從被選做皇子妃,祖母就時時教導我,今日見了娘娘,逸雲的心總算是安定了。”
賀雲清拍拍她的手,“傻孩子,你既然被陛下選中,不妨把這宮中也當成自己的家。彆看昕兒看著冷冷清清的,其實卻是外冷內熱的性子。成了親,許多話彆悶在心裡,你們可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若是連他都不敢說,又能說與誰人呢。”
她這話說的直接,卻是話糙理不糙。肖逸雲不是個傻的,自然明白賀雲清這是在為她著想。女子出嫁從夫,她又是嫁入皇家,若真是受了委屈,好壞都得自己受著。
現在賀雲清能提點她幾句,肖逸雲心中感激,看向賀雲清的目光也越發真誠。兩人又交談了幾句,肖逸雲便告辭了。
見賀雲清麵露倦色,香草上前去扶她,“娘娘,奴婢扶您去榻上靠一會兒吧。”
賀雲清揉了揉太陽穴,“月份一大,精力是越來越不夠用了。”
“娘娘,若是您覺得乏累,下次再有人登門,咱們還是拒了吧。”春草提議道。
賀雲清搖搖頭,“還沒到那個地步,就是有些乏力罷了。要是因為如此便不見人,還不得把我給悶壞了?”
正說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燈秀過去開門,打開一看,原來是惠然和靜姝回來了。
“給娘娘請安。”兩人向她略一抱拳。
自從楚昀去了書院,賀雲清不放心他,便將惠然和靜姝指派了過去,平時楚昀從書院休沐回來,兩人並沒有跟著一起。
算算日子,一眾人也算是好久沒有聚到一起了。
彆看惠然和靜姝是後來才來到永和宮的,可是因為她們都在賀雲清身邊當差,一來二去的少不了要同她們接觸,原先的四個丫鬟和她們兩人的關係都不錯。
現在聽說她們回來了,幾個丫鬟臉上都帶著笑意。燈秀的反應最強烈,“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娘娘懷了身孕,我這心裡不踏實得很,好在你們回來了,我也能放心了。”
春草搖搖頭,“瞧把你嚇得,你就不能自己立起來,非得想著依靠彆人啊。”
燈秀朝她聳聳肩,“還是彆了,事關未來的小皇子或者小公主,我可賭不起。”
惠然和靜姝一個會武,一個擅醫,有她們在,的確讓人安心不少。
肖逸雲上門過後,這段時間再無旁人過來,永和宮又恢複了從前的寧靜。賀雲清懷著身孕,再不能像往常那般隨意走動,隻能由著香草她們攙扶著,閒暇時候到永和宮附近走走。
倒不是賀雲清懶,不願意動彈,而是香草她們看她看得緊,生怕她出了事,每每賀雲清提起要走走,幾個丫鬟都戰戰兢兢的。時間一長,賀雲清也覺得沒什麼興致了。
這天剛用過午膳,賀雲清正打算小憩一會兒,便聽見有人說玉答應來了。
“快請人進來。”
“給姐姐請安,玉榮這會兒過來,可是擾了姐姐的清淨?”
“哪裡的話,妹妹過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這幾日被這幾個丫鬟拘著,真是哪兒也去不了。好好的永和宮,簡直是成了我的囚籠!”這話雖然誇張了些,卻足以表明賀雲清的怨念。
此話一出,幾個丫鬟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玉榮就著她的手在位子上坐下,“前段時間妹妹便想過來瞧瞧姐姐,隻是陛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