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樹皮泛白的古木,枝葉翠綠,生機勃勃,屹立於大地之上,遮光蔽日。
沈龍和張元濤兩人坐在古木數米外的地方,低聲交流著,靜坐恢複。
其氣息有些萎靡低落,似是剛剛遭遇了創傷。
而周清與白若月,卻不見了蹤影。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遠處突然有了動靜,立馬引起了沈龍二人的警戒。
“誰?”沈龍喝問。
一個笑容滿麵,穿著綠衣的青年進入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兩位是否需要幫助?”綠衣青年開口說道。
同時,他還在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未發現什麼異常。
“與你沒有關係。”張元濤神色凝肅,“請你離開。”
說著,兩人起身,緩緩後退,從古木旁經過,拉開了距離。
“兩位不必如此戒備。”綠衣青年搖頭,“我沒有惡意,隻是剛好路過。”
“兩位不需要援手,那我離開便是。”
說著,綠衣青年大步走了過去,也來到了古木不遠處。
“咻!”
突然,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流光乍亮,劃過空間。
綠衣青年麵色一變,精神捕捉到箭矢痕跡,立馬移動到了那棵古木旁邊以做躲避,將自己遮掩。
暗中有弓箭手隱藏!
綠衣青年凝神觀察四周,也在防備著沈龍兩人,但其突然卻覺得渾身發寒,視野急劇變化。
有一顆微微有些圓潤的東西高高飛起,最終砸在了大地之上。
綠衣青年的魂魄自動出竅,看著地上的東西,有刹那的茫然。
那是……我的頭?
大片大片的陽光曝曬而下,綠衣青年的魂魄頓時生煙,哀嚎慘叫不斷的響起。
隻見他旁邊那棵本來足以遮擋部分陽光的古木,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手持寶劍,英姿颯爽的女孩。
樹,變成了人?
“你們埋伏我?!”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人應接不暇,綠衣青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被陽光灼燒煉化的魂魄橫空而去,想要尋找無光之地躲藏。
但已經晚了。
一道攜帶著堂皇之氣的手印覆蓋而來,直接拍在了綠衣青年的魂魄身上,然後將其捏住,帶了回去。
周清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遠處,將綠衣青年的魂魄鎮壓封印,臉上浮現出笑容。
“搞定!”
白若月他們三個帶著綠衣青年的屍體也走了過來,頗為開心。
“這就是天下頂級邪魔教派的門人?”白若月微微昂首。
“也不怎麼樣嘛,還不是被我一劍砍了。”
“大師姐威武。”周清笑道。
白若月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是小師弟伱的作用更大一些。”
說罷,白若月把自己腰間的一片樹葉遞給了周清。
“這東西真神奇,竟然能讓我變成一棵樹。”
“隻是表麵變成了樹,虛有其表罷了。”周清搖頭。
奇物幻化之葉,掛於腰間,可化樹木,日遊境才有一定概率識破幻化!
而因為山神之因,日遊境……進不了黑山。
也就是說,幾乎不可能有人可以識破幻化之葉的變化。
剛才的綠衣青年看起來是躲在樹的後麵遮掩自身,防備周清在暗中放冷箭。
其實真實的畫麵,是他主動把脖子送到了白若月麵前……
那樣的距離下,臟腑境怎麼可能反應得過來。
一擊必殺!
而綠衣青年的身份,自然就是周清發現的那位天母教教徒連城了,剛才的一切,都是周清他們的設計。
在決定對付這位邪魔教徒後,周清他們立馬就合計了一番。
白若月建議直接殺過去,四個打一個怎麼也不可能輸。
周清思索一番後,覺得不妥。
這位邪魔教徒魂魄與武道雙修,且都至第三境,明顯有些手段,境界比周清都還要高。
且那裡也是一尊洗髓境蠻獸的老巢,直接殺過去,不夠穩健。
萬一這尊邪魔有什麼禦獸手段呢?
於是乎周清就決定埋伏他一手。
他身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太多了,再加上上帝視角的輔助,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埋伏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
對付邪魔外道哪裡需要講什麼道理,大家並肩子上就行。
周清他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綠衣青年離開那裡,根據其行走的方向,最終將殺局設在了這裡。
很有效,不費吹灰之力。
兩道同修的天母教徒又怎樣?
以一己之力坑殺數十臟腑境又怎樣?
在周清他們麵前,一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感謝上帝視角。
“和小師弟在一起越久,就越覺得小師弟真是神奇。”沈龍感慨。
“小師弟和我見過的所有武者修士,都不太一樣。”
“以往若是要行伏殺之事,哪會如此簡單。”
周清笑笑,他明白沈龍的意思。
用沈龍不太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他的畫風和大家不太一樣。
且他的思維方式也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太一樣。
按常理來說,遇見這樣的事情得好一番探查追蹤,才能發現幕後黑手。
然後又是一番鬥智鬥勇,才能將黑手拿下,中途還可能出現各種意外。
但周清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掛比還用和你講道理?
直接抓捕歸案!
張元濤把綠衣青年的空間袋遞給周清,主人未死,上麵還留有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