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遠南又和周清交代了幾句，補充了一下剛才他可能遺漏的地方。
五日之後……
周清已經開始心生期待了。
很快，該來的人差不多都來了，周清還看見了蔣橫川以及數名玄都觀弟子，也來見證此事。
陸清墨收徒，和他們的關係最大了，畢竟他們馬上就要多出一個同門。
但影響不大，也無人跳出來反對。
人家女才女貌，天生師徒，輪得到你這個妖怪出來反對？
收徒是每個人的自由，當事人都同意了，那誰也阻止不了。
雲朵身世清白，跟在陸清墨多年，如今不過是水到渠成。
蔣橫川看見周清，眼神微動，給自己的徒弟蔣英宇傳音，說了幾句話。
胖胖的蔣英宇看了看自家師父，有些為難，然後走到周清麵前，臉上擠出了僵硬的笑容。
“你……我……那個……”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周清有些懵，這是乾啥？
他長的猶如謫仙一樣，難不成是緊張了？
“蔣英宇，蔣兄弟是吧？”
周清主動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蔣英宇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蔣英宇。”
“……”
這個糟糕的名字，周清真的無法直視。
“那個，我師父請伱過去一趟，說找你有些事情。”
周清看了一眼蔣橫川，他已經往外麵走了，看來是要去外麵和自己聊一聊。
“可以，我這便過去。”
周清點頭，也走了出去。
既然是陸清墨的師兄，雙方關係雖然普通但也沒有什麼過節，他還是願意去看一看，聽一聽，這位蔣師兄想說什麼的。
蔣橫川直接去了一個偏僻角落處，等周清過來後，便直接開口說道：
“周清。”
“蔣前輩找我何事？”
“你應該知道陸師妹的身份吧？”
“知道，玄都觀弟子。”
周清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嘛。
我和墨姨什麼關係，馬上就要知根知底了好吧，我要是連她身份都不知道，不如去撞死在大師姐身上好了。
“那我能問問你對玄都觀，是什麼看法嗎？”
“嗯……”周清想了想，答道：
“天下第一，敬仰已久。”
“……”
蔣橫川沉默，你小子。
是真會吹啊，連玄都觀的人不敢吹自己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倒是過了。”
周清做驚訝狀，不可思議的說道：
“什麼，都已經超過天下第一了？”
蔣橫川忍不住看了周清一眼，是什麼樣的理解能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玄都觀身為大齊國教，統管鬼神司，庇護大齊百姓，自是功德無量，眾生敬仰。”
這話，周清說的確實是真心實意。
不管玄都觀目的如何，鬼神司在他們的帶領與支持下，的確保護著大齊各郡縣的平安。
妖鬼之災，邪修之禍，若無鬼神司，那普通人遭遇了是沒有丁點解決辦法的。
論跡不論心。
無數人都因鬼神司的存在，而對玄都觀心生好感。
蔣橫川點了點頭，問道：
“觀中很希望陸師妹能夠回山，她若離開，你有什麼打算？”
“我都聽墨姨的。”
“陸師妹從你開始修煉以來，便一直指導你修行，其實她很適合做你的師父。”
周清聞言，陷入沉思。
師徒嗎？
好像有點刺激的啊，身份加成，感覺都不一樣了。
隻是想想就有一點激動。
“玄都觀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在天下所有頂尖道統之中，也是排在前列的，能夠給予弟子最好的培養。”
蔣橫川接著說道：“以你的天賦，會很受重視。”
“陸師妹應該和你說過這些吧？”
周清已然明白蔣橫川找自己單獨談話的用意了，拉攏自己罷了。
說實話，這讓周清是比較意外的。
因為根據陸清墨所說，蔣橫川以及身後的家族也曾想和她交換天雷地火印，不過被她拒絕了。
結果現在蔣橫川還有這樣的想法，陸清墨所說的，這位蔣師兄為人正直，果然不是虛言。
周清陷入思考，但這時有腳步聲響起，拉上周清便走，隻留給了蔣橫川一句話。
“蔣師兄，你越界了。”
是陸清墨來了。
蔣橫川沒在意陸清墨的話，目光反而落在了陸清墨拉著周清手臂的手上。
他愣了一下，那個冷冷清清的陸師妹，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此刻他立馬想到了那些收集到的，關於周清的更多信息。
自某個時間以後，這位太白第一天才便不再歸家，夜夜宿於鬼神司都管的住處。
之前單看這條信息的時候，蔣橫川就覺得有些古怪。
結合此刻再看，蔣橫川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陸師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