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明白。”寧菀搖頭。
“如果諸聖書院得知你的消息，必定會想儘辦法邀請你加入。”
“根據諸聖傳承的指引修出浩然氣，和通過讀書誦經自行修出浩然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率。”
寧菀看著周清的眼睛，很清澈，她認真的說道：
“這種力量源自於諸聖，諸聖留下傳承，讓後人可以根據傳承修出這種力量，但你想過沒有，在諸聖之前並無此類傳承，那諸聖又是如何掌握這種力量的呢？”
“隻會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和你一樣。”
周清聞言，自我打趣道：
“那豈不是說，我有諸聖之姿？”
寧菀看起來很鄭重，“可以這麼說，起碼在浩然氣這方麵，你的確有這份資質。”
“所以，可以想象你如果在諸聖書院，會受到何等重視，那裡曆來如此，自主修出浩然氣者，有著最高的地位。”
周清直接許下承諾，“既然你那麼看好我，那等我未來成聖，親自給你書寫十部聖道經義。”
寧菀笑顏如花，“那我等著。”
說到這裡，寧菀搖了搖頭。
“可惜，就算你真的有那樣的資質，也不可能修煉到諸聖的境界了，連東周亞聖，也不敢自居真聖。”
周清來了興趣，“為何？”
“諸聖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為什麼我們不可能修煉到？”
都是兩隻眼睛一個嘴巴，古人能做到的事情，周清不信今人做不到。
按理來說，隨著修行文明的延續發展，修行者是隻會越來越厲害的。
因為未來的修行者永遠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道術武功，經驗理論，絕對都是越來越豐富，越來越發達的。
今不如古，沒有那個道理。
“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境界，但當世無人可追上，是真的。”寧菀答道：
“我偶爾聽我娘提起過，天變了，很多東西，已成神話，難以追溯，不可重現。”
“天變……”
周清沒有想到，又在寧菀口中聽見了這樣的說法。
上一次，還是陸清墨那裡說過。
但陸清墨說的，是天變影響了生靈壽元，如今看來，竟然還影響了眾生的修煉？
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才能以天變了來形容？
“我聽說過這一說法，不過這天變，指的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我娘也不知道，有不少道統裡麵都有這樣的說法，但具體為何，卻無人知曉。”寧菀搖頭。
“這更像是流傳廣泛且不朽的一道傳說，或許，登臨仙境之後就會知道具體情況了吧。”
“因為很多說法，都是一代又一代仙境高手留下來的。”
登臨仙境……
還很遠啊，可惜我也不認識什麼仙境高手。
“那離我們太遠了，聽聽就好，說些實際的，周清，你要不要去諸聖書院？”寧菀轉而說道：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讓人送你過去。”
“諸聖書院？”周清搖頭。
“不去，太遠了，並且也沒有必要因為浩然氣，就去那裡。”
“這可是諸聖書院的根本力量之一。”
“但我並不是以浩然氣為根本的。”周清笑著搖頭。
“這種東西，在我這裡也僅僅隻是一種不錯的力量罷了。”
他能自行修出浩然氣，根本原因是七竅玲瓏心，這顆心很好，但的確不是他最根本的東西。
金手指萬千，神奇的東西數不勝數，要讓周清舍棄其他的，以浩然氣為主，這當然不行。
對其他人來說，這是一種夢寐以求的力量，但對周清來說，它並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把它當成唯一。
萬一以後刷新出來什麼金手指，和浩然氣衝突了呢？
以此為根基，不是直接就廢了。
什麼才是他的根本，他心裡麵很清楚。
寧菀整個人都沉默了，僅僅是一種不錯的力量……
這話聽得，讓她想打人。
其實寧曾經也去過諸聖書院，試著修行這種力量，不過很可惜，她沒有這個天賦。
寧菀之所以直接就相信周清的話，不會生出什麼覬覦之心，正是因為她嘗試過。
這種東西，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和傳承無關。
她曾經很渴求的力量，卻被周清如此輕易的得到了，並且看樣子還不太重視。
真是氣人啊……
一想到周清除了浩然氣以外的天賦也非常好，就更氣人了。
怎麼這人什麼都會啊！
以他展露出來的天賦，的確有任性的資格。
周清和寧菀聊了很長時間，在寧菀的提議下，還親自書寫了一份聖賢經義給她，留作紀念。
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的，最終周清離開了萬星商會，他又去了鬼神司一趟，去秦明告彆。
然後出了中天城，起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