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被嚇得一哆嗦,雙手環胸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錢釗生這一摔動靜極大,把大人孩子都嚇了起來,畏懼地看著眼前一幕,錢釗生從床上竄起,一把抓住錢氏的腕子,連鞋也沒穿拖著她向外走去。
錢氏的親子錢佳福呢喃道:“娘...”
錢氏已有所預感,回頭向孩子道:“佳福乖,安生待著。”
錢釗生將她拖到房外幾丈遠,猛地一甩手,錢氏瘦削的身子撲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她艱難地欠起身子,回身看向錢釗生。再看此時的錢釗生脖頸青筋暴起血灌瞳仁,整個人如暴怒的公牛,向錢氏戟指道:“你以為你做了什麼好事我不知道嗎?!”
錢氏顫聲道:“你聽我解釋...”
錢釗生截口道:“你都跟人睡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錢氏如遭五雷轟頂,身子打著哆嗦,卻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錢釗生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更加氣惱,上前便是一腳,錢氏一個較弱女子哪受得了他這含恨一腳,瘦小的身子猛地向後栽倒,錢釗生罵道:“有膽子與彆人睡,沒單子承認是不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是采瑛醒來解手,也不會撞見你的醜事,你...你對得起我嗎?!”
錢氏這才知道采瑛的舉動為何會如此奇怪,急道:“當家的,我做一切都是為了娘...”
“閉嘴!”她不分辯還好,這一開口錢釗生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我錢家是缺錢還是缺人,非要你這婦人脫光了衣裳被那臭屠夫騎,我姓錢的要臉,我娘也要臉,就你這賤婦不要臉!”
早些時候他一無所獲回到房中,采瑛慌裡慌張地迎出來,二話不說將他引到柴房窗下,耳聽得房內男女喘息之聲,錢釗生正感驚詫之際,采瑛將他帶回屋中,低聲將她起床解手,發現錢氏鬼鬼祟祟進了柴房之事與他說了,錢釗生又氣又惱,恨不得當即折回去殺了兩人,采瑛好容易將其勸住,錢釗生越想越氣,無邊恨意翻江倒海,此時一股腦湧上來,忍不住破口大罵。
屋內的錢母呻吟一聲蘇醒過來,正看熱鬨的采瑛連忙爬將過去:“娘,大姐不守婦道,老爺正教訓她呢。”
錢母見她幸災樂禍的表情,嫌惡地皺起眉頭:“我正害著病,小心傳染。”
“唔...”采瑛一竄幾尺高,忙不迭閃避開去,發覺錢母正盯著她,連忙陪笑道:“娘說的哪裡話,您生了病,我們自該悉心照料,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吩咐。”
“我需要...”錢母冷冷地打量著她:“你把嘴閉上。”
采瑛一愣,哼了一聲彆過頭去。
錢母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一碗雞湯下肚似乎又為她帶來了新的生機,身上也不如何寒冷了,她側過頭專注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