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蟬鳴陣陣,熱浪滾滾,川哥兒幾個打著赤膊,在院中喝得麵紅耳赤。
一個半大小子端起海碗,豪飲了一口:“還得是川哥兒,這把火放得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懷疑竟是人為所致。”
川哥兒斜倚著身子,醉眼迷離,獰笑道:“那小娘皮害得咱們幾個蹲了班房,要是這口氣不出,我川哥兒哪還有臉在街麵上混?”
“正是,這口氣不出,老子白在街上混了。”另一個年輕人在赤裸的肚皮上拍了拍。
坐在他身邊的年輕人看起來年歲要大著些:“川哥兒,這小娘皮認識不少官差,你就不怕報複嗎?”
“報複?”川哥兒得意地一笑:“他們即便懷疑,可有證據嗎?”
“唔...”那年輕人麵帶憂慮。
“好了,”川哥兒攬住他的肩膀:“到現在咱們也沒出事,你還擔憂個屁...”
“嘭!”
院門被用力踢開,川哥兒幾個嚇了一跳,紛紛扭頭看去,卻見周圍怒氣衝衝走了進來。
川哥兒嚇得大驚失色,指著周圍:“你,你...”
周圍快步上前,飛起一腳正踢在他的胸口:“去你媽的!”
“哎喲!”彆說川哥兒喝醉了,便是清醒的時候也不是周圍的對手,他這一腳勢大力沉,川哥兒從凳子上摔出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餘下幾個流氓嚇得紛紛向院外跑去,門口人影一晃,段西峰橫身站定攔住去路,背負雙手,手中卻握著一把鐵尺。
幾個流氓酒壯慫人膽,大聲呼喝著向段西峰而來,而後者氣定神閒地等待著,待距離隻有咫尺之遙,他右手一抖,將鐵尺擎在半空,用力劈下!
周圍對身後的慘叫充耳不聞,一步步逼近川哥兒。
川哥兒欠著身子坐起,胸膛中一起一伏,憋得難受,哇一聲吐了出來。
周圍將擋在身前的條凳踢翻,惡狠狠地向川哥兒走來。
“你乾什麼!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打人?”川哥兒邊畏懼地後退,邊大聲質問道。
隻不過他這句話形同於不打自招,周圍一腳踩在他的腳踝上,川哥兒體會到鑽心的疼痛,忍不住慘呼出聲,周圍蹲下身子:“柳記茶點鋪昨夜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川哥兒強忍著痛楚,嘴硬道。
周圍甩手便是一記耳光,力氣之大教川哥兒半個身子歪倒在地:“是不是?”
川哥兒的半邊臉火辣辣的,仇恨地看著周圍:“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認定是我?”
周圍沒有廢話,甩手又是一記耳光:“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