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收回目光:“大人,潘禦史那裡如何交待?”
“交待?”李惟忠不屑地笑道:“是他說要開城門,我不是按照他的意思辦的嗎?”拍了拍懷中鼓鼓囊囊的銀票,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兩人回到城中,卻見一名兵丁急匆匆趕了過來:“大人,不好了,潘禦史到了!”
“在哪兒?”李惟忠絲毫沒有懼意。
兵丁稟道:“在您的值房。”
值房外多了幾張陌生的麵孔,雖然衣著普通,但同為行伍中人,李惟忠還是看穿了對方的身份。
就帶這幾個人?李惟忠心中冷笑,正了正衣冠:“高郵衛百戶李惟忠覲見潘大人。”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李惟忠走入值房,但見一名老者居中正坐,麵色鐵青,身邊站著一名年輕人,身著道袍,看起來像那老者的隨從。
李惟忠一躬到地:“見過潘大人。”
潘從右噌地站起身:“李惟忠,你好大的膽子!我命你待本官到後再開啟城門,你為何提前開了?!”
李惟忠露出惶恐的表情:“大人,一場誤會,那傳信的兵丁隻教我打開城門,下官也是辦事心切,操之過急,還望大人恕罪!”
潘從右哼道:“你就不怕放走了案犯嗎?”
李惟忠故意裝糊塗:“難道黑山寨的山賊到現在還沒抓到嗎?”
“你懂個什麼!”潘從右狠狠在桌上敲了一記,氣急敗壞地道:“抓黑山寨的山賊是假,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李惟忠心中好笑,仍是那副懵懂的模樣:“這...不知大人究竟想要抓誰,下官願為大人赴湯蹈火!”
潘從右猶豫半晌,最終似乎下了好大決心:“是高郵知縣鄧文翰!”
“啊?!”李惟忠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痛心疾首地道:“竟然是他!”
“怎麼?你見過了?”潘從右狐疑道。
李惟忠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沒有見過,隻是沒有想到這廝平素道貌岸然,罪魁禍首竟然是他。”
潘從右急得六神無主:“此人十分狡猾,要是教他跑了,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把眼看向李惟忠,李惟忠連忙道:“大人放心,下官自然要加派人力,嚴防死守,決不能教這廝逃了!”
潘從右喜道:“如此甚好,抓住此人你記首功!”
首功?李惟忠心中好笑,你姓潘的首功有我那十五萬兩實在嗎?但是潘從右既然這般說了,李惟忠表麵功夫做足,揚聲道:“小孟!”
親兵在門外回道:“標下在!”
“帶弟兄們去城門守著,千萬不能將鄧文翰放走了!”
“是!弟兄們,跟我走!”
腳步聲急匆匆遠去。
潘從右和顏悅色地看向李惟忠:“給李將軍看茶。”
“是,”小白端著茶杯走向李惟忠:“李將軍,請喝茶。”
“客氣,客氣...唔!”
李惟忠眼前一花,再看小白騰出一手,二指如勾向自己雙目直直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