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賊也嚇得厲害,全身抖如篩糠,沒口子的求饒。
方偉道:“那人是不是長得高高瘦瘦,麵相周正,下巴略尖。”描述的正是唐海秋的長相,先前那人卻搖了搖頭:“不是。”
劉永吉道:“看來他還有同黨。”
方偉心中焦灼萬分,好不容易抓到唐海秋的尾巴,難道今日就失之交臂了不成?可是眼下唐海秋失了蹤跡,卻又去哪裡尋找他的蹤跡。
正在思索間,忽聽坊門之外腳步聲響,燈秋火把照亮了半邊天。方偉循聲望去,卻見穀雨領著七八人來了,穀雨見到方偉連忙奔跑上前:“五哥,師傅差我等前來幫忙。”
方偉苦笑道:“唐海秋已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想幫忙也沒得幫了。”
吳海潮躲在穀雨背後,困得哈欠連天,聽到方偉的話不禁鬆了口氣:“是不是可以回家歇息了,這一晚上累得實在夠嗆。”
穀雨瞥見方偉滿臉大汗,疲憊不堪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出聲安慰道:“興許還未逃遠,咱們再找找看。”
劉永吉走上前:“被這幫兔崽子耍了大半夜,那姓唐的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如何找,你個小崽子哪裡說的風涼話。”
穀雨臉色一僵,囁嚅著不知該如何回應,方偉知道劉指揮心氣不順,穀雨一句話讓他找到了出氣筒,他打著圓場:“劉指揮,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失察才導致如今的局麵。這樣——您也勞累一晚,且先回去歇息,我和弟兄們再商量商量對策。”
劉永吉哼道:“弟兄們無端喪命,我和姓唐的血海深仇,不抓到他我如何能睡得著?”頓了頓說道:“抓捕唐海秋一事,我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責無旁貸,但今夜恐怕再難有成果,眼看天就快亮了。我先將弟兄們帶回稍事休整,再與董捕頭合計出個章程。”領著人浩浩蕩蕩走了。
方偉回頭看向眾捕快,忽地頭腦一陣發暈一跤跌坐在地,身後捕快也堅持不住,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新來的捕快連忙接過那五名黑衣人,靜靜地等著方偉等人恢複體力。穀雨拉了一把吳海潮,兩人默默地站到牆側,一街之隔的積慶坊在夜色之中顯得那樣寧靜,兩坊坊門相對,捕快手中的火把投影在坊門之上,被夜風吹得左右搖曳。
兩人出了一會神,吳海潮見無人注意也悄悄地坐了下來,伸手拉拉穀雨的衣袖:“你也歇歇。”
穀雨也確實累得緊,將火把放到一旁正要坐下,忽然瞅見火光掩映之下地上的幾滴血跡。
“就是這幾滴血跡賺得弟兄們徒勞一晚。”穀雨回頭看去,方偉也正看著他。
吳海潮歎道:“這幾個蟊賊可真做的細致,生怕咱們不中計。”向黑衣人道:“不知用的是自己的血還是畜生的血?”
一名黑衣人抬起頭:“回官爺的話,這血卻不是我們偽造的,這坊門那麼高,小的可沒有那個本事爬出來。”
穀雨噌地竄起,把吳海潮嚇了一跳:“你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