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倔強地一動不動,隻把眼睛看向董心五。董心五暗中歎了口氣:“穀雨,讓開道路。”
穀雨吃驚地看著董心五,後者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意思很明顯,他隻好將道路讓開,兩名錦衣衛一左一右將唐海秋扭住。再看唐海秋早已嚇得麵無人色,錦衣衛的凶名在外,他是清楚的,任他鐵打的漢子進了北司,都是橫著出來。他忽然開始劇烈地掙紮:“我不去我不去,你們是要殺人滅口!”
他武藝了得,此時又使出全身的力氣反抗,兩名錦衣衛一時竟也彈壓不住,場麵嘈雜混亂。穀雨見眾人的目光已被場間的熱鬨吸引,悄悄移動到屏風邊,閃身去往後堂。
周青柏皺起眉頭上得前來,屈指在唐海秋的腰眼處一摳,也不見得如何用力,隻見唐海秋渾身如遭雷擊般一陣抽搐,癱在地上不動了,兩名錦衣衛將人撈起便向外走,周青柏環視場間:“還有一個叫李福的人犯呢?”
方才為了防止唐海秋受李福影響,也為了防止兩人串供,周圍將他拖到後堂,派了一名捕快看守。此時聽到前邊的動靜,正要出門看個究竟,一個人影攸地晃到自己麵前,那捕快嚇得魂都飛了,借著燈光細看卻是穀雨,他揉著胸口,哭笑不得地道:“臭小子,走路也不帶個動靜,前麵出了什麼事?”
穀雨此時也顧不上答他,眼見得李福委頓在地,他衝到李福麵前一把將其衣領拎起:“你們究竟知道些什麼?”身後的捕快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眼見穀雨急赤白臉的樣子,也不敢上前阻攔。
李福低垂著頭,拒絕與穀雨對視,穀雨道:“錦衣衛已將唐海秋提走了,估計你也跑不了,你若是有隱情,現在還可說出,否則怕是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了。”
李福猛地抬起頭——錦衣衛?!他的表情開始慌亂起來,穀雨逼視著他:“說出來,我或許還可救你。”
李福將頭搖得像撥浪鼓,穀雨忽地喝道:“說!”
李福打了個哆嗦:“我...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白天有人綁了我和我閨女,以我幼女的性命要挾,教唐海秋閉嘴,至於他掌握著什麼秘密,我卻一無所知!”
穀雨腦袋極速運轉,難道唐海秋當真掌握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為何錦衣衛卻又突然出現,這一切的一切像一團迷霧般籠罩著穀雨,教他百思不得其解,李福卻一把抱住他的腿:“求求你救救我那乖囡,她年齡還小,現在匪徒的手中生死不知。”
穀雨看著李福狼狽的臉一時五味雜陳,正在猶豫間,李福生怕他不答應似的:“唐海秋本來要說出真相,但我以季安的性命相挾,他這才不敢吐露實情,隻要你將人找到,唐海秋是一定會開口的!”
穀雨忽然感到一陣羞愧,臉上火辣辣的,轉移話題道:“為何你以你閨女的性命相挾,唐海秋便會乖乖聽命。”
李福表情黯然地道:“因為我那閨女季安的生身父親便是唐海秋。”
穀雨聽得一愣,李福之前便在堂前說起過,但現下也不是了解詳情的時候,問道:“你閨女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