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猶自不解氣,雙手連扇了李福數個耳光,李福則咬牙應著,既無還手能力也無還手的勇氣。
“住手!”隨著一聲尖叫,季安衝上前護在李福的身上。
唐海秋怒氣更盛,一股強大的嫉妒衝得他頭腦發脹,他伸手抓住季安的後衣領子想將她脫開,但季安卻將整個身子掛在他的身上,死活不撒手。
穀雨上前扯住唐海秋:“再胡鬨鄰居可就聽見了。”
聞聽此言唐海秋才憤憤地住了手,季安摸著李福的臉:“爹,你沒事吧?”
李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求求兩位爺,放我和季安一條生路吧。求求二位了......”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落下。穀雨和唐海秋被他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季安也被嚇壞了,扶著李福的胳膊:“爹,爹......”
李福充耳不聞磕頭不止,壓抑在喉間的哭腔更是令人心碎,唐海秋冷冷地看著他:“沒用的。”
李福的動作戛然而止,唐海秋用冷酷的聲音告訴他:“季安是我唯一的骨肉,怎麼可能讓你從我身邊搶走,我不殺你已經是你的造化,彆再癡人說夢了。”
臨牆之隔,錢嬸從屋中悄悄伸出頭,老伴躺在床上道:“你聽錯了吧?”
錢嬸不耐煩地道:“閉上你的嘴!”躡手躡腳地走到牆根,斷斷續續的談話聲從牆那頭傳來,偶爾還有哭聲,她眼睛轉了轉,轉身回了屋將衣服穿起,老伴問道:“你要乾嘛去?”
錢嬸沒好氣地道:“聽上去不止一個人,那李家父女至今下落不明,我得去報官。”
香山蒼鬆翠柏林木繁茂,峰巒層疊交錯澗壑,香山東側山腳下,方偉吩咐人將拒馬移開,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浩浩蕩蕩地通過入口走上山,這一行人約有數百人,個個身材高大麵容整肅,在捕快畏懼而羨慕的目送中消失在石階之上,這些人將承擔香山內皇家園林的警戒。
不多久五城兵馬司的隊伍也在劉永吉的帶領下而來,他的人馬將負責香山外圍的警備工作。方偉上前見禮,劉永吉還了禮:“怎麼不見董師傅?”
方偉不便透露,隻能含糊應道:“我師傅臨時有事處理,並沒有來香山。”
“唔...不見董師傅我這心裡沒底。”劉永吉嘟囔了一句,拍了拍方偉的肩膀:“我看你氣色不佳,這兩日工作繁重,你也要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