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壁堂後院,徐開龍躲過竹竿必殺的一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伴隨著一聲巨響,窗戶自外向內轟然崩開,伴隨著破碎的窗體一道人影撲了進來,閃電般撲向徐開龍!
徐開龍大吃一驚,見竹竿的刀摔落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想也不想便抄在手中,連忙格擋,隻聽鐺地一聲脆響,兩刀的刀刃狠狠撞在一起!來人力大無窮,徐開龍隻覺得虎口一麻,悶哼了一聲鋼刀險些脫手而飛。
兩人的臉近到呼吸可聞,徐開龍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咬牙道:“是你?你究竟受誰指使!”此人正是安三,昨夜在牢中趁亂刺殺徐開龍的便是他。
安三望著徐開龍胸前崩裂的傷口,獰笑一聲揉身而上,徐開龍強打精神揮刀格擋,安三出招狠厲,眼睛眨也不眨地刺殺十餘刀,徐開龍的身上瞬間如煙花綻放,鮮血點點,安三飛起一腳蹬向他的胸口,徐開龍連忙後撤,終是躲得慢了,身體被踹得騰身飛起,重重地站在牆上!
安三嘴中念念有詞,飛身撲了上去,手中尖刀寒星閃閃,直奔徐開龍的麵門而來,而徐開龍歪著腦袋倚在牆邊,喘息粗如風箱,顯然已到強弩之末。
屋裡的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若木雞,還是大腦袋率先反應過來,怪叫一聲撲了上去,橫在徐開龍和安三之間,腦袋一晃向安三的下盤報了過去,安三矮小的身體向後敏捷地一撤。
“咦?”大腦袋一招撲空,揚起臉看向安三。安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揮手向其後背便是一刀。
“嘭!”自門口猛地飛來一件物事,狠狠地砸向安三!
安三反應機敏連忙避開,扭頭看去,隻見門口人影一閃,吳海潮抽刀在手竄了進來,他將場內各人環視一遍,伸手將夏薑與季安拉到身後:“出去避著!”
夏薑抱著季安急急向外走去,回身看向徐開龍:“先救人!”
吳海潮道一聲“知道了”飛身撲向安三,安三目露凶光,怪叫聲中一腳踢開大腦袋,手中短刀如流星趕月般刺向徐開龍,徐開龍艱難地抬起頭,身上數不清的刀傷血流如注,雙手如灌了鉛般沉重,力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離身體。
吳海潮一個箭步竄到近前揮刀便砍,他的兵刃是製式兵刃,安三手中的短刃長度不及他的一半,身側如一陣疾風卷過,眼見討不得半點便宜,忽然將短刀擲向吳海潮,兩人相近咫尺,吳海潮哎喲一聲連忙側身躲避,但他武藝稀鬆平常,全仗著兵器的優勢,忽感到肩骨猛地一陣刺痛,短刀已入體寸餘!
吳海潮疼得向一旁栽倒,正想要爬起頭頂忽地一陣疾風略過,他就勢一滾,安三一腳走空,穩穩地落在地上,也不停留,足不沾地地撲向門口,吳海潮一骨碌爬起,捂著傷處銜尾追去。
夏薑耳聽得身後腳步聲急促,回頭看去隻見安三猙獰的麵目已出現在距離自己不及一丈遠的距離,登時嚇得手腳冰涼,下意識地將季安抱緊拔腿便跑,季安已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她不安地將頭埋在夏薑的懷裡一動不敢動。安三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大跨步追了上去。
夏薑跑不得兩步,忽然頭發一緊已被安三抓在手中,疼得她五官縮在一起,揮手便向後抓去,哪知這安三身量不高,夏薑抓空,安三的匕首卻眨眼間已到腦後!
吳海潮瞧得魂飛魄散,破口大罵:“賊子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