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明天能起來做早飯,雲伽回房後早早地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下午她們三個女嘉賓商量過了,這期錄製三天,那麼正好一對夫妻負責一天的飯,這樣還能增進感情。
原本按照婚齡長短來排序的話第二天應該是宋念初他們,可宋念初說怕大家吃完拉肚子第三天拍不了,她和李景安需要多一天時間來研究菜譜,所以就換了雲伽和溫懷清明天做飯。
雲伽調了早上八點的鬨鐘,睡前才想起來她好像沒有跟溫懷清說明天要早起做飯的事情。
旁的事情她可以一個人乾,可早起這種痛苦的事兒雲伽必須得拉上一個人陪著。
於是,雲伽立刻給溫懷清發了微信,提醒他明天早上早點起床。
雲伽:[八點半廚房見。]
溫懷清:[早飯?]
雲伽:[怎麼了?]
他這句反問是什麼意思?覺得太早還是太晚?
溫懷清:[沒事,八點半見。]
雲伽關了手機,她探身關燈的時候,突然看見攝像頭的紅點點。
思考了兩秒,她最終還是起身準備把攝像頭關了。
她雖然睡相還行,但保不齊睡著睡著衣服就亂了。
雲伽叉腰站在攝像頭下麵,眯著眼睛研究了好久,也沒找到從哪兒可以關閉攝像頭。
“沒有開關嗎?”
她很少研究這種東西,但她有一個常識——關不掉就直接拔電源。
於是,雲伽將目光對準了梳妝台的凳子。她將凳子拖過來,麻利地爬上去拔了電源線,紅點點滅掉以後才放心了。
然後,雲伽抬起右手,食指對準攝像頭比劃了一下,“biu!”
她利索地跳下凳子,正準備回去睡的時候,發現桌麵角落裡還有一個攝像頭。它藏在一盆綠植後麵,不太容易被發現,雲伽毫不猶豫地湊過去把那個也拔了。
拔完以後,雲伽關上燈四麵看了一下,確定屋子裡沒有小紅點以後才躺回了床上。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夢裡她好像回到了大學課堂。
在明亮空曠的階梯教室,雲伽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麵前放著一本空白的筆記本。
她拿著一隻自動鉛筆,在筆記本上塗畫。
起初,筆記本上籠罩著一團白霧,她想看筆記本上的內容卻怎麼也看不清。慢慢的,白霧一點點散去,露出了一個男人的輪廓。
就在她要看清楚男人的臉的時候,上課鈴響了。
老師從門外走進來,他穿著襯衣,扣子扣到最頂,雲伽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就當雲伽痛苦得想上去看清楚無臉男的長相時,無臉男突然從公文包裡掏出來一隻塑料瓶。
塑料瓶是透明淡粉色的,裡麵的液體也澄清透明,瓶身寫著三個大字——洗潔精。
這時,眼前的白霧突然散去,講台上的人臉和筆記本上的人臉同時清晰起來。
溫懷清站在講台上,麵無表情指著洗潔精問道:“你知道這個一次用多少嗎?”
雲伽猛地驚醒,她躺在床上,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我上課怎麼可能坐在第一排?”她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肯定是昨天被溫懷清浪費洗潔精的舉動氣到了,所以才做了個這麼奇怪的夢。
還沒等雲伽回過神,鬨鐘鈴聲就響了。
她下床洗漱,同時給隔壁的溫懷清發信息問他起了沒,但等了半天都沒得到回複。
雲伽洗漱完出去隔壁敲門,發現溫懷清的房間是空的。
她迅速下樓,果然聽見廚房裡有動靜,走過去一看,溫懷清正站在灶台前麵,不知道在煮什麼。
“你起這麼早?”
“剛跑完步回來。”溫懷清指了指看彈幕的大屏,“他們喊你。”
“啊?”雲伽走到屏幕旁邊,“喊我乾嘛?”
[小雲看熱搜了嗎?]
[小雲早安,睡得好嗎哈哈哈哈哈,節目組睡得不好哦!]
[來了來了,我們的攝像頭殺手來了。]
[將謹慎打在公屏上!]
雲伽一頭霧水,看見攝像頭三個字的時候,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什麼情況?”她回過頭去問溫懷清,“熱搜怎麼了?我手機在樓上。”
溫懷清蓋上鍋蓋,緩緩地舉起右手,比了一個手.槍的動作。
“biu。”
他此刻的表情依舊沒什麼波瀾,語氣也沒有起伏,一本正經的模樣與這幼稚的行為十分格格不入。
雲伽:“……”
biu你個頭啊。
“我手機在桌上,密碼是你的生日。”溫懷清示意她自己去看熱搜。
雲伽立刻過去打開了微博,看見熱搜第六掛著她的大名。
#雲伽攝像頭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