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清再次低下頭吻住那個印記,他這次的力道比方才輕得多,隻是輕輕地將唇瓣貼住,用舌尖去輕碰……
雲伽覺得那處宛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忽然間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從前不知多少次的親密中,他也是如此執著於那一個地方。
一時間,腦海中閃過很多個場景,仰臥在床上,坐在他腿上……甚至還有整個人騰空掛在他身上的時候。
她曾經以為這是溫懷清的癖好,可現在的她改變想法了。
“為什麼不能喜歡沈屹?”雲伽貼在他耳邊問道。
溫懷清動作一頓,他將下巴擱在了雲伽的頸窩裡,去蹭她柔軟的皮膚。
“他不是我。”溫懷清沉聲道。
雲伽訝然,他到底是什麼絕世醋王成精?還要吃一個角色的醋嗎?
“你醉了沒?”雲伽用手指去戳他的腰。
溫懷清側著身子避開,然後被雲伽推倒了。
他斜臥在床上,雙手抓著雲伽的手不放。
雲伽盤腿坐在他旁邊,“嗯?說話。”
“醉了。”溫懷清乖乖道。
他今日的反應比帳篷裡那次更加遲緩,眼睛也好似霧蒙蒙的,看上去不太聰明,似乎很好騙的樣子。
雲伽來了興致,繼續在他身上戳戳,“哦,那我問你問題,你可以乖乖回答我嗎?”
“可以。”
溫懷清努力睜大眼睛看她,慢吞吞地說道:“我愛你。”
雲伽:“……”
怎麼還帶搶答的?
“不是問這個,我想問你,第一期綜藝結束的時候,你在卡片上寫了什麼不讓我看?”
綜藝已經錄了期了,溫懷清的六張卡片隻有那一張被他封進了漂流瓶。
雲伽觀察過他寫卡片時候的狀態,第一期的問題卡片是他思考時間最長的,也是下筆最為艱難的。
溫懷清緩緩地眨眼睛,然後閉上,扭頭過去不看她。
“不告訴我?”
溫懷清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那去年生日你還記得嗎?你特地趕回來,我……”
雲伽咬著下唇,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她下午想起去年生日的情形時,覺得那時的自己令她覺得陌生。明明心中感動卻不表現出來,而是冷言冷語地去戳傷愛人。
“我……我態度不好,你有沒有生氣?”
溫懷清搖了搖頭,他撐著床墊坐起來,將雲伽攬進懷裡。
“不怪你,你那天心情不好。”
雲伽扯了扯嘴角,輕聲道:“那以後我不往你身上撒氣了。”
“可以撒。”
溫懷清雙手捧著她的臉,揉搓著她的臉頰,“不開心不能憋著。”
“那我也可以指使你乾活嗎?”
“可以。”
“我朝你撒氣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
“那我如果想讓你陪我,你可以推掉工作嗎?”
“可以。”
溫懷清頓了頓,又道:“以後我,我可以轉成幕後。”
雲伽眼眶有點酸,但剛剛看電影的時候流了太多眼淚,這會兒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悶聲道:“那是不是我讓你乾嘛你就乾嘛?”
溫懷清點點頭,“嗯。”
雲伽見他這副兩頰紅紅的樣子,起了逗他的心思,“那你今晚去外麵睡沙發好不好?”
溫懷清緩緩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覺得不解。
但饒是不解,他還是慢吞吞地起身下床,趿著拖鞋要出去。
雲伽一把將人拽住,“逗你的。”
“哦。”溫懷清又慢吞吞地坐回到床上,鑽進被窩裡。
他躺下後,目光落在中間那隻礙事兒的大熊上,沒幾秒又坐了起來。
溫懷清抬手打了一下大熊的腦袋,然後用手臂圈著它的脖子將它提起來。
“你乾什麼?”雲伽抓住大熊的腳不放。
溫懷清蹙著眉,一本正經道:“送它去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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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雲鴻鵠睡醒出來被沙發上的大黑熊嚇了一跳,然後立馬回屋去告訴蘇莉。
“女兒的那熊怎麼到沙發上了?”
蘇莉正坐在化妝台上護膚,聞言沒忍住白了他一眼,“又沒放你頭頂上。”
成日在學校管東管西,如今連女兒的熊都要管。
“唉,之前我看他們那個節目,還覺得他們過不下去了,怎麼這兩天又好了?”雲鴻鵠昨天憋著沒敢問,敢情他白擔心了半個多月,現在的小年輕喜怒無常的。
“你看的哪期?”蘇莉問。
“先導片吧?”
他最近都在忙著學生期末的事情,沒空再看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