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就好,幸虧我提前帶著他去見了幾個鄰居老太太,讓他跟人家打招呼,提前鍛煉鍛煉。]
爺爺:[我想你們這次回去應該要見親戚了,總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雲伽咋舌,可溫老爺子怎麼就忘了教他,誇人的時候要笑呢?
他麵無表情口吐彩虹屁的樣子,真的像極了被風吹到麵癱。
年夜飯後的固定環節是全家人一起看尬到不行的春晚,雲伽已經幾年沒看過這玩意兒了,今年居然還看見了熟人。
馮謠穿了條紅色皮裙,參與了一個六人合唱節目。
“小雲,那不是你們那個節目上的那個明星嗎?”大姑問道,“你咋沒去?春晚沒邀請你啊?”
大姑這人心直口快,她就是真的好奇。
雲伽愣了一會兒,隨即笑道:“對呀,沒邀請我,我唱歌跳舞都不會嘛。”
大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繼續嗑瓜子兒。
雲伽突然想起溫懷清也出道十來年了,好像他一直很少參加大型晚會。
“春晚也一直沒邀請你嗎?”她與溫懷清耳語。
“邀請過幾次。”
溫懷清給她剝了個橘子,自己先吃了一瓣兒,隨即全部塞進嘴裡再剝下一個。
“唱歌嗎?”
溫懷清唱歌還算能聽,他聲音好聽且不跑調,頂多是唱歌的時候沒什麼感情,但對付個晚會夠用了。
溫懷清搖搖頭,“演小品。”
雲伽:“……………………”
她腦補了一下溫懷清上台麵無表情地祝大家新年快樂的樣子,莫名地打了個寒顫,這種合家歡的氛圍確實不太適合他……
第二個橘子剝好,雲伽剛準備伸手接,他又塞進了自己嘴裡。
“你到底給不給我吃啊?”雲伽急了,平日裡也沒見他這麼愛吃橘子。
“酸的。”
溫懷清說完繼續剝第三個橘子。
第三個橘子還是酸的,但他已經吃不動了,將剝完的橘子擱在了橘子皮上。
溫懷清挑了個草莓遞給她,“你彆吃了,吃點草莓吧。”
秉承著絕不浪費食物的原則,溫懷清歇了一會兒剛準備把第三個橘子吃掉,雲伽一把從他手裡搶過來。
雲伽笑盈盈地喊雲鴻鵠:“爸!給,你女婿專門給你剝的橘子,他剝完還幫您嘗了一個看甜不甜呢。”
雲鴻鵠樂嗬嗬地接過去,“好,誒呀,你看看,女兒都沒給我剝過橘子。”
他嘚嘚瑟瑟地將橘子放到蘇莉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掰開幾個橘子瓣放進嘴裡。
雲鴻鵠嚼啊嚼,嚼啊嚼,越嚼眉頭皺得越緊。
“懷清啊,你嘗過了?”他喝了兩口椰汁壓了壓。
溫懷清點點頭,一本正經,“嘗過了,很酸。”
雲伽憋著笑,一屋子親戚也都在笑。
蘇莉瞟了他一眼,“嘗過了酸的才給你,甜的就給你女兒了,有你什麼事兒?”
一屋子人都笑開了,溫懷清的眉眼也彎了起來。
他一直對雲鴻鵠禮貌得很,從不與他玩笑,如今這麼一鬨,心裡的包袱放下不少。
親戚們陸陸續續離開,雲伽將他們送到電梯口,回來以後看見溫懷清和雲鴻鵠正在收拾桌子。
雲伽剛挽起袖子走過去準備幫忙,溫懷清看見了用手臂攔了她一下。
“你彆弄了,去洗漱。”
蘇莉見狀也挽袖子作勢走過去要幫忙,雲鴻鵠誒呦了一聲,“咱家收拾洗碗的活兒你什麼時候乾過?彆湊熱鬨了。”
“行,那我也洗漱了。”蘇莉笑著扭頭進屋。
雲鴻鵠在跟溫懷清低聲叨叨:“你瞧,過來裝個樣子,我一攔著不讓她動,她就心安理得地走了。我被拿捏了一輩子啊……”
雲鴻鵠歎了口氣,突然問他:“平時家裡家務也都你乾?”
溫懷清搖搖頭,“平時都阿姨做。”
隨即,溫懷清又道:“爸,不然找個阿姨回來照顧你們吧?平時我和雲伽很少回來,你們太辛苦了。”
“彆,不用。”雲鴻鵠將碗放去水池子裡,從三條抹布裡拿出了紅色的那條沾濕,將白色的那條給他,“一會兒你拿白色的擦乾。”
“你丈母娘對這些活兒要求高,找個保姆能有我任勞任怨,任她挑三揀四,任她打罵不還手?”
溫懷清語塞,“您辛苦。”
“不辛苦。”雲鴻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問你,要是我們雲伽就不讓找保姆,家裡所有的活兒就得你自個兒乾,你乾嗎?”
溫懷清點點頭。
雲鴻鵠見狀滿意極了,“那就行了,說明我女兒沒看錯人。”
“但雲伽應該舍不得我乾。”
雲鴻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