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殘酷(2 / 2)

正室 石阿措 6468 字 4個月前

小姐的首飾她自己也能動啊,大概事情有難言之隱,秋月便與春花道∶啊,我記得了,昨天我與小姐去花園散心時,我好像是給小姐戴了那隻簪子。昨天晚上你幫小姐卸妝可有看到那隻簪子?

春花略想了想,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見。

秋月道∶那也許是丟在花園中,我待會兒去找找。你先給小姐戴彆的簪子吧。

春花沒有懷疑秋月的話,無奈道∶也隻能這樣了。言罷回到妝台前繼續給溫庭姝挑選簪子。

溫庭姝聽到春花的話,這才鬆了口氣,待春花給她梳完妝後,溫庭姝找了個借口叫她出去,隨後喚來秋月。

秋月..….溫庭姝神色略帶猶豫。

小姐,你可是知曉那簪子在何處?秋月直接問道。

且她曾與宋子卿說過那幅畫作,以後若是他再問起,她要如何回答?溫庭姝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止要把簪子要回來,還要把那幅畫作要回來。

可是他說那幅畫是用來報他的救命之恩的,若她要回來,豈不是很說不出去?可是放在江宴那裡,她又無法心安。溫庭姝內心感到十分糾結。

小姐,您可是有什麼心事?秋月見她神色有些不安之色,不由擔憂的問道。

溫庭姝回過神來,決定先不與秋月說畫作之事,畢竟她昨夜是瞞著秋月與江宴見麵的,溫庭姝壓低聲音說道∶你可還記得我前夜與你說,江世子用簪子刺了自己手臂的事。

秋月點點頭,忙道∶記得。

溫庭姝微蹙起眉,道∶他拿的簪子便是那隻蘭花簪子,我走時忘拿了。溫庭姝原本想徹底與他撇清關係,可如今似乎越來越亂了,若要把那些東西要回來,她還要繼續與江宴聯係。

秋月聞言不禁也皺了眉頭,她與溫庭姝有著同樣的擔憂,想了想,道∶小姐,要不我去一趟,把簪子要回來,那簪子小姐您常戴的,若給人知曉,對你名譽不好。

溫庭姝略一思考後,微頷首,道∶你直接找李擎,與他說,我的簪子丟在他家世子的屋中,請他幫忙找一找先。彆直接找江世子。

秋月點頭,好的,小姐。

兩人剛說完,春花進來了。

小姐,姑爺又來了,今日在大門外站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沒有離去,夫人最後還是讓他進府了。春花將錦瑟傳達給她的話稟報給溫庭姝。

溫庭姝麵色沉了下,知道了。母親還說了什麼?

春花道∶夫人叫小姐先待在樓裡,不用去她那裡。

溫庭姝微頷首,知道了,春花你去看看他們談了些什麼,悄悄在一旁聽便是。

春花領命而去。

秋月問道∶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找李擎麼?

溫庭姝道∶嗯,你去吧。記住我的話,見李擎就行了。

是。奴婢明白了。秋月點頭應道,隨後也離開了房間。

獨留溫庭姝一人在房中,有些坐立難安。

李擎來到江宴的臥房時,江宴正以手支著額,靠在軟榻上,似睡似醒。

李擎見狀,正打算遲些再稟報事情,江宴卻睜開了鳳眸,何事?伴隨著他的話語,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夜沒睡好,他感覺精神有些不濟。

宋清又去溫府了。李擎稟報道。

李擎不知曉江宴昨夜去了溫府,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發生的事。

江宴放下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去便去吧,與我何乾?江宴漫不經意地說道,隨後靠回引枕,闔了眼,仿佛對此事完全無感。

……李擎喉結滾動了下,最後還是沒有辯解。他內心則在暗想世子是不是燒壞了腦子,不記事了,明明是他讓他時刻盯著溫府的動靜,然後報給他。

那屬下接下來還要盯著溫府麼?李擎隻好問。

江宴沒有回答他,仿佛睡了過去。

李擎內心歎了聲,就在他準備轉身時。

以後都不必了。江宴開了口,聲音平靜無瀾,聽不出是情緒。

李擎轉過頭看向他,見他鳳眸淡淡地斜睨向一旁的小榻,榻上放著一紫檀木小長盒,蓋子打開著,裡麵似乎放著一女子戴的簪子。

把這簪子交給溫小姐,東西是她的,該物歸原主了。江宴懶洋洋地說道,言罷闔眼,不再看那東西一眼。

是。李擎走過去,拿起那紫檀木盒子,蓋好之後,放進懷中,隨後躬身退出房間。

屋內恢複了安靜,江宴再次睜眼,唇邊浮起一個頗為嘲諷的笑容。棄他者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