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男女關係(2 / 2)

正室 石阿措 9752 字 5個月前

她怎麼能惦記彆的男人?

她為何不能惦記彆的男人?溫庭姝胸口忽然急劇的起伏,她忽然感到一股憤怒在她的心上無法散去,她不由得站起身,想也沒想便說道∶

母親,憑什麼宋子卿就可以惦記彆的女人?她聲音一哽,女兒就是喜歡江世子怎麼了?他屢次為女兒解圍,在白雲寺他甚至以命相護。那時的宋子卿,他人在何處?他丟下女兒選擇帶那女人離去,就這樣卑鄙無恥的男人,如何值得我托付終身?江世子就是比那個宋子卿好一千倍,一萬倍。溫庭姝已經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話,她此刻飽受委屈,覺得不吐不快,隻憑著心說出一句一句地說出來,看著母親漸漸凝重的表情,溫庭姝漸漸恢複理智,她意識到自己竟說了驚世駭俗的話來。

溫庭姝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流著淚道∶女兒真隻在心裡喜歡他不成麼?溫庭姝一直在說這句話,心中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可是方夫人看著她的目光依舊很不可思議。

溫庭姝感覺自己被逼上絕路,不是因為一個男人,隻是覺得自己似乎永遠無法逃離某種束縛,女兒絕對不會再見江世子,求母親不要逼我了。

方夫人看得她淚流滿麵,,悲苦隱忍的模樣,不由一陣心酸,她起身走到溫庭姝麵前,將她扶起,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的背,不由也流了眼淚,語重心長∶姝兒,不是娘逼你,我們女人生在男人掌權的世道,話權是屬於他們的,他們為了私欲,可以把納妾說成是為家族開枝散葉,而女人若是背叛他們,便是不守婦道,就算覺得不公,也沒辦法。方夫人歎了口氣,你對江世子念念不舍,將來的痛苦的隻有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忍一時,時間長了,這份情便淡了。

溫庭姝聽著她苦口婆心的話,隻感覺心口一陣陣泛寒,她抱緊方夫人,沒辦法再反駁一句話,忍著滿腔心酸與苦澀,她道∶我明白了,女兒會把那人忘記的。

方夫人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你能此想便好。

婦好酒肆。

柯無憂站在櫃台前,目光看向不遠處靠窗而坐,正獨自飲酒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興致大白天的過來飲酒。

世子,你傷勢未痊愈,不宜多喝酒啊。柯無憂心疼的看著自己桌上的那兩壇上等的金莖露,這可是她新釀的,這酒乃是宮廷酒,釀製方子極其難尋,好不容尋到方子釀了這兩壇酒,自己還沒喝上一口,就被他奪了去,她心裡那個恨。

江宴不曾看她,端著酒杯,視線微低凝望著透明的瓊液,目光透著一股淡淡的追憶,他低聲道∶這金莖露原該清而不冽,醇而不膩,但你釀的太過醇烈,有些傷人。比宮中的還差了些許。

那你彆喝啊,柯無憂內心腹謗,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我聽聞此酒被譽為''才德兼備之君子''敢問世子你配得上這名字麼?

我自是配不上才德君子這名號,所以也隻能喝一下你這劣酒了。言罷手肘憑窗,掌心支著額角,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唇著,目光落向外頭的明媚春光,垂柳在春風中嫋娜飄揚,難得令人心生幾分愜意。

見他不搭理自己,柯無憂也覺得沒意思了,隨後又笑嘻嘻說道∶

對了,世子,你可有聽聞最近城內出了一名采花大盜?

不知曉。江宴語氣散漫,他因為傷勢,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宅邸,並未出門。

聽聞這采花大盜武功厲害,最擅長飛簷走壁,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魔爪,而且這采花大盜甚是變態,他會在被他糟蹋過女人身上烙上一朵梅花,已經有不少女子被他糟踢而毀了一生,前天荷花蕩有具女屍被人打撈出來,衣不蔽體,死前遭受過淩虐,身上有梅花烙印,這事才鬨大來,官府貼出懸賞令,追捕采花大盜,但根本毫無效果,沒人知曉那采花大盜的長相,被糟蹋的女子掩藏都來不及,更不可能主動向官府報案,告訴采花大盜的長相。柯無憂說起那采花大盜,臉上笑容全無,而是蹙緊了眉頭。官府沒能耐抓捕采花大盜,組織決定替天行道。

不過一個采花大盜,交給他們來做便是了。

江宴蹙眉道,對這采花大盜興致缺缺,或許他此刻對任何事都興致缺缺,也不知曉為何。

好吧,那此事便不用向你報告了吧。柯無憂想了想,忽然又說道,這采花大盜是個卑鄙無恥的淫棍,據組織追查到的訊息,這采花大盜最喜歡那些貞潔守禮的處子和………有夫之婦。

江宴端起酒杯的手微頓了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麵色平靜無瀾。

柯無憂眯了眯眼睛,笑嘻嘻說道∶世子,你家那位小姐也是貞潔的有夫之婦。說到有夫之婦之時,她故意提高了聲調,語氣隱含深意。

她不是我家的。江宴不覺蹙了下眉,冷聲道,待言罷又覺自己這話沒必要,他放下酒杯,鳳眸掃向她,裡麵暗含警告之色。

江宴蹙眉,正要回話,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穿著窄衣長裙,身材頎長的女子走進堂中。

女子年輕貌美,腰間佩創,端得一副英姿颯爽的氣勢,一看便知是走江湖的,女子走到櫃台前,直接掏出一塊碎銀扔在櫃台上,衝著柯無憂道∶要一壺酒,不拘什麼,夠烈便成,剩下的銀子來點下酒菜。

柯無憂最喜歡這等俊俏爽快的女子,收了銀子,笑盈盈道∶姑娘且坐著稍等片刻。說著便出了櫃台,掀簾進了裡麵的屋子。

那女子回身,那充滿靈氣的眼眸在堂內掃了一遍,欲尋個舒話的座位,而後便看到了江宴。

她眼睛不由一亮,僅僅一眼,她便被那跌麗的容顏所吸引。看得出來,那是個世家貴族公子,但他坐姿隨意慵懶,定是不拘小節之人,與一般的世家公子不同。但她認為他身上有世家子弟難以企及的優雅,而且,她有股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覺,而此刻男人的那雙狹長的鳳眸正含笑看著她。

四目交彙那一刻,無聲的言語經眉眼傳遞而來,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因為這個想法,她微微紅了臉,她往他的方向而去,最終在他不遠處,拐了個彎在對麵坐下。女子目光大膽地落在他身上,等待著對方主動來自己這邊。

江宴放下酒杯,目光毫無避諱地落在她的身上,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像是在像人傳遞著某種隱晦的心思。

便是這種熟悉的感覺,直接而熱烈,而不是像溫庭姝那般含蓄又口是心非。像眼前這樣的女人才適合自己,不必傷神糾結,不必憐憫同情,隻是來一段短暫的令人愉悅的男女關係。

是時候回歸正途。

看得出來對方在用眼神邀請自己,江宴含笑起身,拿起酒壺走到她麵前,微一欠身,在下有好酒一壺,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同飲一杯?

他抬起身,凝望她的目光專注而認真,令人忍不住心生悸動。

女子在他的目光下,俊俏的臉不由微微一紅,隨後笑道∶公子且坐。

柯無憂一出來,便看到了堂中唯一的兩人竟坐到了一處,而且這對年輕男女看起來相談甚歡,像是許久未見的知己一般。

柯無憂感到有些疑惑,難道是舊相識?柯無憂捧著托盤上前,放下酒壺,還有一盤炙牛肉,一碟紅油浸筍,最後是一碟炒花生,花生是本店免費送給姑娘的。柯無憂看著那女子道。

那女子衝柯無憂一笑,多謝。

柯無憂看了看江宴,又看了看那女子,雖有些好奇兩人的關係,但此刻也不好直接問,然而就在她轉身離去,背後傳來女子清爽的聲音∶

對了,不知公子喚什麼名?

江宴。

姑娘呢?

陸排維。

…….柯無憂不覺撇了撇嘴,原是不相識的,柯無憂內心感慨,看來那溫婉端莊的溫小姐最終還是成為了過去式,人的口味的確難以改變,這江世子最喜歡的還是這一類豪爽俊俏的女子。

江宴和陸排緋兩人在酒肆裡一直待到了夕陽西下,這期間一個客人也沒有,柯無憂坐在櫃台前光聽兩人的談話了,兩人很投緣,聊江湖上的趣事,聊各地的風土人情,還聊起邊關的戰事,女子感慨自己非男兒身,不然一定要上前線保家衛國。聽聞戰爭一事,江宴難得的保持緘默,沒有發表任何自己的想法,由得那女子侃侃而談,隻是他的神色有些莫測。除此之外,就剩調情一事了,江宴的確很會說甜言蜜語,彆說陸緋緋聽得心動不已,就連她這對男人沒興趣的人聽著都禁不住有些臉紅。

兩人在暮色將至時離開了酒肆。柯無憂看著兩人離去,終於鬆了口氣,她出了櫃台,去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看著那成對的酒杯,她目光落下窗外那在淡淡暮色之中漸行漸遠的一雙背影,心生孤寂,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情人了,可是她對男人真的沒興趣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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