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章甜言蜜語(1 / 2)

正室 石阿措 10329 字 4個月前

溫庭姝讓秋月守在外頭,自己則進了屋。

江宴此刻正隨意地靠在書架旁,拿著一本書翻看,江宴沒來過的那幾日,溫庭姝已經叫人將這屋子鋪設得一個像模像樣的書房,書架上擺滿了溫庭姝從溫府帶來的書。

因得小院鬨鬼的傳聞,這地方儘管已經修繕完畢,仍舊無人敢踏足於此,所以就算是青天白日與江宴在這裡見麵,溫庭姝也不是太擔心。

江宴看到溫庭姝,立刻放下手上的書,迎接上前,在江宴放回書時,溫庭姝看到他拿的是《內訓》,溫庭姝內心感到一陣不自在,那書是給女人看的,不是給男人看的。

在溫庭姝往前走幾步之後,江宴將門門上,溫庭姝聽到動靜,內心倒不是很緊張,如今是大白天,秋月又守在外頭,隻要她喊一聲,秋月便能聽見。

你再不來的話我就便要去你的住處了,你這書房力的書端得無趣,我以為除了正經的書,你也會私藏一些才子佳人的話本,沒想到你真是個表裡如一的女人。

背後傳來他含笑的聲音,溫庭姝不知曉他這話究竟是誇獎還是諷刺,她走到書架旁,整理被他弄亂的書籍,雖然不是很亂,但她此刻需要給自己找點事來做,感覺身後的人也跟來,她握著書的纖手緊了下,她回過身,語氣平靜地問∶世子找我前來有何事?

溫庭姝覺得自己應該為昨夜的事情向他道謝,然而她卻羞於提起。

沒事便不能找你麼?江宴對著她溫柔一笑,隨後關切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溫庭姝因為他的逼近而身子緊繃了下,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些許,直到背貼著書架,她覺得眼前這男人實在讓人琢磨不透,昨天他一副冷淡疏離,仿佛一刻都不願與她多待的模樣,今天卻又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多謝世子關心,我睡得很好。溫庭姝客氣地說道,事實上溫庭姝睡得並不好,還做了噩夢,但這種事沒必要讓他知道,昨夜多謝世子相救。溫庭姝最終還是說了這句話,言罷微微低下眼眸,無法麵對他,她依舊無法忘懷自己昨夜在藥物的控製下,他麵前表現得如同一個放蕩下流的女人。

你怎對我這般客氣?江宴似平有些不高興,

伸手輕輕抬起溫庭姝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著自己,如果我能夠早點到來,你就不會受到這般驚嚇,是我的不對。江宴眼神專注地看著她。

溫庭姝沒想到他會將錯歸到他自己頭上,這根本不是他的錯,他若不來,自己大概就活不成了,溫庭姝想到昨夜的那事,不由心有餘悸,這……這不是你錯,如果不是你來…….她頓住,不敢往下說,眼眶紅了一圈。

江宴見她麵露恐具,大概是想起昨夜的經曆,便轉移話題,話說,你昨夜為什麼沒來赴約?還在生我的氣?

溫庭姝沒想到他話題會轉得這般快,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接道∶我可沒有與你約定,是你自己說的,我並未同意。

江宴麵上露出一傷感的神色,你沒來,我很失落。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他又朝她傾身些許,那夜是我不對,我當時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好,但我對你是認真的,並不是隻想得到你的身體,你的心我也同樣想得到。

溫庭姝不明白話題怎麼又回到了那夜的事上,明明那夜之後,他便一直沒有來找她,也沒有回信,溫庭姝不得不懷疑,他對她隻是一時興起的消遣。

溫庭姝正色道∶世子,若是那夜的事情,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除了心,其餘的我無法給你。我們如今這般私下來往,已經是極其出格的事情。溫庭姝頓了下,才道∶你若一心追求肉-體之歡,你儘可去找彆的女人滿足你。

江宴定定地注視她片刻,忽然輕聲一笑,溫小姐真是厲害,連肉-體之歡,讓彆的女人滿足我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了。江宴雖是笑著,語氣卻令人感到有股危險的感覺。

溫庭姝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脫口而出這種羞恥的話,自己一定是被他氣過了頭,或者是近墨者黑。

江宴伸手輕碰了下她的臉頰,語氣又變回輕鬆的口吻,溫小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其實很口是心非?而且很不擅長在我麵前掩飾情緒。

溫庭姝被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盯得心慌了下,她彆開目光,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江宴俯身,湊近她因緊張而變得緋紅的麵龐,低語∶你嘴裡說讓我去找彆的女人時,看起來簡直快要哭了,你的表情像是在告訴我,我若去找彆的女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

湊在耳畔的溫柔低語讓溫庭姝頃刻間心慌意亂,她板起臉以此掩飾真實情緒,你胡說,我內心並未這般想。

是麼?江宴挑了下眉,又輕歎一聲,若是彆的男人一定會被你氣走,以為你根本不愛他

溫庭姝暗忖,若是彆的男人怕是會很高興吧,巴不得自己的妻子大方不吃醋,好讓他左擁右抱。

真不肯原諒我麼?江宴低聲詢問。

溫庭姝抿唇不語,內心愈發堅定自己不能夠再相信他的種種花言巧語。

江宴見狀又歎了口氣,有些煩惱似的從她身邊離開,沒有再繼續請求她的原諒,其實今日我前來找你還有一件正經事。江宴走到離她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讓她放鬆自己。

與他的距離變遠之後,溫庭姝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起來,她仍站在書架旁∶何事?

昨夜你可曾看到那男人的長相?雖然不願意讓她想起昨夜可怕的經曆,然而至今為止,組織裡的人竟然都未能得知那采花大盜的長相,江宴隻想快點抓住人,以免那采花大盜繼續為非作歹。

溫庭姝不知道江宴為何想要知曉此事,她不願回想昨夜的事,但江宴既然問了,她也隻能認真去回想,然後她點點頭,記得。昨夜在窗旁那人撲向她,借著外頭的月色,溫庭姝看清了他的容貌。

很好。江宴笑了,溫小姐,你畫技很好,能否將那男人的長相畫出來?你且放心,昨夜的事我不會與任何人透露一句。

溫庭姝聞言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她也很希望趕緊抓到采花大盜,她很害怕,也不希望再有無辜的女子受到那采花大盜的摧殘,我待會兒回去便畫。

秋月一直守在外頭,偶爾禁不住好奇地離開坐著的廊道,走到庭院中,仰頭往屋簷上看看,她總覺得屋上頭好像有動靜,她覺得真不是自己疑神疑鬼,難不成這院子真有鬼不成?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秋月越想越後發涼,覺得廊道裡陰嗖嗖的,秋月不禁又走到太陽照射到的庭院中,想著太陽照到的地方應該不會有鬼了。

就在這時,江宴從屋中走出來,秋月連忙上前行禮,世子。

剛行完禮,一道身影''嗖''的一下,從屋上躍下,隻把秋月嚇得連連後退,險些跌到,當她看清時,才發現是江宴的隨從李摯,他人高馬大,筆直地站在江宴身後,如同一座沒有表情的木雕。

他沒理會她,徑自走到江宴身旁,不苟言笑地道了聲∶爺。

你看把人姑娘嚇的。江宴失笑,隨後看向秋月,進去伺候你家小姐吧。

李擎麵上露出一絲異色,跟在江宴後頭,在來到秋月身旁時,頓了下腳步,道了聲抱歉才離去。

秋月撫著仍舊撲通亂跳的心口,回過神來,不由回頭恨恨地瞪了眼李擎的背影,她說怎麼好像-直有人在背後盯著她似的,原來是這個挨千刀的跟屁蟲。

溫庭姝一回到院子便碰到了宋子卿。

夫君,不是去找友人了麼?怎麼這般快便回來了?溫庭姝心中並不希望他回來這般快,他在的話,她要顧著他,根本沒時間作畫。

宋子卿溫聲回答∶文衡不在家,便回來了。

溫庭姝想起一事,便道∶今早雁兒沒有來妾身這邊請安,聽說是身子不適,你可要去看看?

宋子卿聞言微怔,看了眼溫庭姝,見她神色如常,便道∶我待會兒再去吧,你用午膳了麼?

溫庭姝道∶還沒有。

那便一起吃吧。

兩人進了屋,春花安排好了午膳,請兩人過去,用膳過程,溫庭姝與宋子卿說起蘇雁兒的事,夫君,雁兒進府也有些時日了,這段日子妾身看得出來雁兒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姑娘,妾身覺得再讓雁兒沒名沒份地跟在你,總歸不大好,我打算與婆婆說,找個黃道吉日便讓夫君收納了雁兒,夫君覺得可成?

宋子卿聞言臉上沒有笑意,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可不知為何,看到溫庭姝賢惠大方地替自己張羅納妾一事,他心中卻有些鬱悶。

切隨你做主吧。宋子卿淡聲道。

溫庭姝見他興致不是很高,有些莫名,他不是希望趕緊納蘇雁兒為妾?雖是有些疑惑,但溫庭姝卻也無心多問,待用完膳之後,又提醒了一遍蘇雁兒身體不適的事。

宋子卿沒奈何隻能去了蘇雁兒那邊。

宋子卿離去後,溫庭姝便去了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