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2 / 2)

八零之改嫁純情男 甜久 14125 字 6個月前

“呀,不會是老周家的幺女吧!”不是說兩人正在處對象嗎。

“可不就是!”

大夥兒無一不唏噓:“說來這事兒確實該小周照顧人家,如果不是她之前處的那個對象,叫什麼錢強是吧,錢強要是不砍人,小高能受這罪嗎!”

“那小周呢,真被錢強給……那啥啥了?”除了生死狀況,大夥兒最關心的還是桃色八卦。

“那誰曉得,我又不在場,就是聽說兩個人被發現是時候衣衫不整,小周也是個硬茬,直接跑公安局報案了!舉報錢強耍流氓強/。”

“哎呀,小周也真是,這種事情天知地知,隻要爛在肚子裡不說,彆人也不會知道,那小子砍了人照樣會被抓起來。”

“是啊,你說鄰裡鄰居都知道了,以後還怎麼做人?”

聽著大家發言,喬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俗話說人言可畏,小周沒被強//犯打倒,彆到時候被鄰居們的閒言碎語傷害了……

“那馬小栓的情況呢,打聽清楚沒,是啥原因就被抓了?”有人又問。

“打聽清楚了,就是馬小栓想跟一女同誌處對象,女同誌說可以試試,馬小栓就飄了啊,要求跟那女同誌打啵,人家女同誌不願意,他居然強迫人家,不僅要跟人親嘴,還要跟人睡覺。”

“啊?怎麼又是這種事!這些男的就不能管好下半身嗎!”

“那睡著沒?”吳桂芳驚愕地捂住小女兒的耳朵,示意田家嬸子趕緊說。

“廢話!沒睡著能把他抓起來嗎!聽說抓到他的時候,嘴裡還嚷著要對小慧負責呢,也不看他什麼樣子,招貓逗狗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負責?他拿什麼負責?拿他老子的工傷補助嗎?”

嘖嘖,人群裡好一頓唏噓。

“這臭小子,也太不知齒了!大姑娘清白沒了以後還沒結婚啊!”

“誰怎麼結婚?”又來了個沒聽到前情提要的人。

田嬸兒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

“哎呀,馬小栓可是老馬的獨子,他家這會兒得亂成一鍋粥了吧?”

大夥兒不屑地嗤笑。

“那小子不是跟王斌關係好嗎,王斌有個廠長姐夫,本事也不小吧,不能說說情?”

“還說情,你以為過家家玩呢,現在街坊鄰居都恨不得跟他撇清關係,咋可能說情,吃飽了撐的還是嫌命太長?”

“嘖嘖,該!讓他不乾好事!”

馬小栓被槍斃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王斌也來了。

“老情人”見麵,沒有分外眼紅,僅有的,隻是喬露輕描淡寫的一瞥,看到他後,頭也不轉地挽住自家男人胳膊離他更遠。

聽說馬小栓被抓的那天,王斌就領證結婚了,還聽說當天有人舉報王斌婚前跟女同誌有不正當關係,說直白點,就是婚前性/行為。

這事兒要放在以前可能還沒什麼人管,可現在正是嚴打的檔子上,那還得了?趕緊派人去查,結果公安趕到的時候,王斌直接掏出一張結婚證,大搖大擺地說:“我們兩口子可是領了證的,咋的,夫妻辦事兒也要被抓?”

不但沒被抓走,那舉報者反而被公安同誌好一頓責備:“彆動不動亂舉報,我們最近忙著,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恩怨!”

跟馬小栓一起槍斃的除了錢強,還有六個,做了各種各樣違法的事兒,拿來殺雞儆猴,也算是情節比較嚴重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當眾槍斃。

喬露跟徐海州到大廣場看了現場,沒帶喬安去,怕嚇到他晚上做噩夢。隔壁吳桂芳膽子小也沒去,在家看孩子,喬露就把兒子留給了吳桂芳,讓她暫時幫忙照看。

彼時廣場上人山人海,夫妻倆擠不進去,隻在在外圍稍稍看到一點畫麵。

這也是喬露第一次見到槍斃的真實情形,確實很血腥,即使隔了一層人牆,即使被徐海州抱在懷裡,照樣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不是單純的恐怖和嚇人,更多的是在威懾那些潛在的違法犯罪者。

事實證明,特殊年代展開的這場活動確實有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有更多的婦女敢晚上出門,孩子們出去瘋玩也沒有大人擔心,畢竟最近風口緊,誰敢頂風作案呀!

萬籟俱寂間,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快看。”

“什麼。”喬露縮在徐海州懷裡,不敢細看前方畫麵,隻縮在他懷裡,眯起眼睛眺望遠方。

徐海州忽然抬起手,指著前方血泊中倒下的一個人,說:“那是孫巡。”

午間,太陽愈演愈烈,熱得喬露渾身都被汗水濕透,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從頭到腳打了個寒噤。

她將他抱得更緊。

……

自從馬小栓被槍斃後,喬露心中就埋上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她知道這個時代的艱難,卻也隻在文字裡見證過,親身經曆這麼一遭,才發現從頭到尾都不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她無法想象,如果徐海州也被抓了,她該怎麼辦,她和喬安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日子,真要像一場泡沫,灰飛煙滅嗎?

晚間,把喬安哄睡著後,喬露卻失眠了,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將徐海州抱得緊。

“海州,咱未來一年裡都安安分分,彆出去擺攤了,好嗎?”她的語氣裡含著滿滿的祈求。

徐海州慢慢悠悠的撫摸她的側臉:“怎麼了,不是說稍微緩和點就可以……”

“不可以。”喬露趕緊打斷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嗓音又軟化了下來:“我害怕,海州,我有點害怕。”

歎息著,將她抱緊:“傻瓜,怕什麼。”

“孫巡都被槍斃了,我怕你,怕你也……”說到後怕時,聲帶在顫抖。

“沒那麼嚴重,孫巡是例外,他太貪心了。”查出來的貨太多,而且大多原材料都不是合規途徑得來的,就像徐海州,哪有那麼多布票讓他上正規市場買,大部分也都是從黑市淘來的,孫遜也如此。

所以一旦被發現,且量大,是有點嚴重的。

“不行,我還是怕。”這個年代的嚴厲程度,遠遠不是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能承受的後果。

“至少今年,你必須好好待在家裡,好嗎?”喬露記得這活動要持續差不多三年,前半部分稍微激烈,後麵漸漸放柔,現在正是最猛烈的時候,這種事情她真的一點也不敢讓他涉險。

她不敢拿一家三口的未來做注。

“不怕,彆怕。”他俯身,親吻她蒼白的嘴唇。

他低眸看她,在燈光的投射下,睫毛覆蓋上一層陰影,遮住他眼底的沉鬱。

他們對視著,沒人願意先認輸。

強烈的理智迫使喬露把他推開:“彆……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後休想跟我睡覺。”

徐海州覺得無奈又好笑,不輕不重地揉她耳垂:“這麼嚴重?”

喬露拍開他的手,眸光頗為怨念:“要不然你以為呢?以為我隻是隨便說說?”

“沒有。”徐海州搖頭,一吻落在她額跡:“好吧,我答應你,就算要做,也等春節過了再做,行不?”

雙方各退一步,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喬露這才稍稍滿意,往他懷裡縮去,不安地扭動腦袋。

她的臉正好位置卡在他胸口的下方,動著動著,便讓男人心上的火焰衝破胸腔,一發不可收拾。

徐海州想通過男女妙事讓妻子忘記擔憂,化解煩惱。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隨著小火苗越燃越高,吻到動情處儼然成了熊熊烈火,從腳底板燒到心口,燒到喉嚨,燒到兩唇貼合的地方。

最後,將兩人最後一點隱忍和克製燃燒殆儘。

喬露隻覺得眼前忽然散發了一股強烈的白光,漸漸模糊了她的眼睛。

窄小的床榻,瘋狂的熱情,喬露極力克製住欲要從喉嚨裡爆發出的低吟……

夜涼,夜涼如水。

月亮高高掛起在樹梢,許久以後,隻剩下兩個緊緊相擁的人相互戰栗著身體。一切都靜止了,唯有屋外樹葉被風吹起的聲音樂此不疲。

頂著一頭微濕的發,喬露輕輕柔柔地將側臉貼在男人被鋼鐵鍛造一樣的胸膛上,聽那隱藏在他胸腔內活躍跳動的心臟,那樣熱烈燦爛地跳動。

也隻有在這一刻,此時此刻,才感覺他是真的在自己身邊,他是鮮活的一個人,是她的丈夫,是安安的父親。

緩緩抬起手,指尖在男人被汗打濕的下頜撫了撫。

“海州……”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她越喜歡喊他,喜歡聽他回應。

“嗯?”

與她相同,徐海州也格外喜歡妻子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兩個字。

天曉得,喬露那軟軟的聲音,總能將他的名字喊地令人渾身酥麻。

當然了,最喜歡的還是她叫自己“老公”的時候,有幸聽過兩回,這得靠運氣。

身體微微扭動,將兩人的身體更加契合的貼在一起,後垂頭,把臉埋在她的肩窩,是熱的,滾燙的。

他忽然聽見妻子甕聲甕氣的聲音:“海州,彆讓我擔心。”

徐海州無奈地笑出來,目光滿是愛憐:“這麼還在想這事兒呢,彆想了,乖,睡覺吧。”

“我是真害怕,不是開玩笑的。”她伸出雙臂用力地抱緊了他,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開,“你一定要好好的,必須給我好好的。”

清淩淩的聲音重複撞擊他的心口,徐海州心跳如雷,如果不是上一場戰鬥耗費了兩人所有力氣,這會兒真想再展雄風。

將小妻子湧入懷,用平緩溫和的聲音撫慰她,也像哄小孩,溫暖的掌心輕輕在她脊背拍了拍。

“好,我一直都在,睡吧,做個好夢。”

他的聲音極儘溫柔,猶如一股涓涓細流淌入心口。

喬露終於安心地笑了,閉上眼,沉沉睡著了過去。

夢裡,困擾她的畫麵不再,隻有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還有漂亮的新房子,漂亮的新車……他一直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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