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騙你。”蕭無月回了她一句,轉過頭去,將樓老太君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收進了腰封中,轉而對著樓綰玲道:“老太君現在睡沉了,大約一
個時辰之後就會醒。”
“多謝你。”得知祖母沒事,樓綰玲破涕為笑,她扯了扯蕭無月的袖子,咬了咬唇,有這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我不該懷疑你的醫術的。”
蕭無月笑了笑,滿不在意的開口:“我已經習慣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等我回了府中稟明父親,一定要讓父親好好謝謝你!”
“蕭無月。”她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救人隻是湊巧,她這次不衝著人家的謝禮,隻是隨心而為。
“對了,若是老太君的藥用完了,可以去找我要。”留下一句話,蕭無月轉身下了馬車。
原來她就是“名滿京城”的蕭王府郡主啊,傳言說她醜如惡鬼,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這種詞,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合適呢。
她明明很漂亮,明明脾氣很好啊,很平易近人,一點也不囂張的呀。
樓綰玲在想,是不是她得罪了什麼人,才會有人
如此敗壞她的名聲?
如果蕭無月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說,姑娘,你真相了!
蕭無月下了馬車,周圍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老太君的馬車,現在,有不少等著看要她的笑話呢。
“你不是逞能嗎,剛進去就出來了,早都告訴過你了,老太君已經回天乏術了,你偏要往跟前湊,醫不好老太君,大司空府怕是要與你為難了!”陳大夫搖頭歎息,他看向蕭無月的目光夾雜著幾分憐憫。
“原來陳老是怕我得罪大司空啊。”蕭無月笑了笑,這老頭真是彆扭,明明是怕她去觸黴頭,可是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不討喜呢。
“沒有,你想多了。”真實的想法被戳穿,陳大夫老臉一紅,立馬否認。
可是吧,他又不忍心看著一個如花似玉般的姑娘受到大司空府的迫害,又忍不住的提醒了她一句,“姑娘,趁現在大司空府上的人還沒來,不如你就趕緊
走吧。”
“走哪去?”一道厲聲喝起,一身紅衣的齊佳怡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她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蕭無月,道:“害了人還想走,哪有這樣的道理。”
看到這個紅衣少女,陳大夫第一印象就極為不喜,所以下意識就替蕭無月辯解,“你是誰家的丫頭,事關人命,彆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哪來的老頭,本小姐說話,豈能容你插嘴!”聽到有人替蕭無月這賤丫頭辯駁,齊佳怡極為不悅,“來人,替本小姐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自知死活的老頭。”
她話音一落,周圍人群中出現幾個護衛,一臉凶神惡煞,對著陳大夫拔刀相向。
陳大夫見這陣勢,有些畏懼的朝後退了一步,有這後悔自己多嘴,得罪了權貴人士。
京城中除了官家府邸的人出行會帶護衛,平常人家哪有這個資本。
蕭無月側了下身子,從陳大夫身後走了出來,似
笑非笑的看著齊佳怡,猶如看一個跳梁的小醜,“齊大小姐,鬨夠了就回去吧,彆在這丟人現眼了,你們齊國公府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
“蕭無月,你得意什麼,你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醫術,結果卻把樓老太君醫死了,你這條命,就是蕭王親自出麵也保不了你!”齊佳怡沒有被蕭無月的話激怒,反而笑的更歡了。
因為在她眼中,儼然已經把蕭無月當成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