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菜廠第一批產品出廠,同時也是酒廠奠基,周總帶著一幫子朋友進山,為了接待各方客商以及友人,項默在七彩石鎮上建了一棟三層的小樓做接待處,食宿都帶著的,還把村上周風眠最開始住的那個生產隊的舊院子給整修了一遍,護建了一座仿古的二層小樓,青磚黛瓦風格的。客商一般都在鎮上接待,直近的才會接到村上。周總當然是進村的,馮嬸子現在專職負責兩個廠子的食堂了。帶著幾個嬸子一起,整治了一大桌子的特色風味。
周總來了,穀總肯定也要到的,他們是一起過來的。周總的父母都還在楓城老家住著,跟他的哥哥一起,平時也是穀總照應得多些。回老家也是先去看了父母,才又進的山。
不隻是周總與穀總,還有一個意外的客人,就是曾益,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新晉流量小生不好好的忙工作,跑山裡來非說要采風。也不知道采的是哪門子風,流量為王的時代,不趁著有流量的時候多掙點錢,多蹭點爆光,搞什麼呢?他們這樣兒的秀人,不就是一兩年的流量嗎?等著沒流量的時候後悔去?心裡是這麼想著,也不好問,人都來了,就一塊兒接待著吧!
“我現在才知道,想要做點事情,真是太不容易了……”項默與周風眠陪著客人們一起吃飯,長輩們問起來他們的工作,她就感慨著。
周總喝高興了,嗓門兒也大了起來,“這才哪到哪?你們現在有資源,有本錢,有人脈,有父母幫襯著,算哪門子的難?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你問問,想當初,我們創業的時候,有啥?哪個不是白手起家?肩扛手提的自己乾出來的?想當年……”
人有了些年紀之後,就特彆愛憶苦思甜,尤其是周總這樣苦出身,靠著自己奮鬥成功的,在半退休的狀態時,喝大了就自動回憶過去。
身邊的朋友都聽過多少回的老故事,都快能背下來了,卻也不好阻止。聽著吧。
穀總可不樂意聽,直接拍桌子,“周元寶,你給我閉嘴。沒人想聽你那些破事兒,喝點兒貓尿你就瞎咧咧……”
也就是她了,換個人,周總立馬就得掀桌子,他名字太接地氣,向來是誰叫跟誰急的。
一物降一物,穀總開口罵人了,周總立馬就慫,不嘚吧了,閉上酒喝酒。在場的都是相熟的老朋友,對穀總的脾氣都了解,對他們兩位的相處那更是當樂子看,看周總吃癟,不知道多開心。
項默偷偷吐舌頭,以後可不能在周總喝酒的時候跟他說創業的事兒了。
在場就曾益一個外人,看景兒似的看著,他跟周濟楚從小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管周總也是一口一個周爸叫得親,從小到大不知道在對方家裡住過多少回,要不是這樣兒的關係,周濟楚也不能把自己親姐說舍出去就舍出去借給他不是。但他對穀總確實是不熟,隻是聽說過,絕對是傳說中的人物。這會算是大開了眼界。
周總都喝懵了,也沒那麼精力再分神照顧曾益,這活兒自然的就落在了項默的身上,就剩下她跟曾益最熟了嘛。周風眠也會過來幫忙,喝酒什麼的,肯定是他擋。曾益畢竟是新晉流量,采風也不是會是真的普通人的采風,身邊跟著助理和經紀人呢。也會時不時的開個直播,報告一下行蹤,也是保持爆光率。這個聚餐,經紀人就很賊的錄了視頻發到微博,不為彆的,在場哪個單拎出來不是大佬!曾益能跟這些人一起吃飯,那就是地位的象征,彆人又不知道他是蹭到的,拉大旗做虎皮的事兒,是個經紀人就很擅長!
“小曾啊,彆忙活了。沒啥事兒的話明天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工作吧。叔兒拿你跟小楚一樣看,跟你交個底兒,我家默默不會離開我們家的,你是沒戲了,彆白忙一場。啊,聽話,叔兒都是為你好……”
一頓飯吃完,周總在回二樓房間的走廊上,正好遇到也回房間的曾益,就把人孩子給攔住了。
曾益還沒反應過來他那話裡是什麼意思呢,隨後上樓的穀總緊張的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項默,馬上趕人,“話怎麼那麼多,孩子的事兒你少摻和,趕緊回屋睡你的覺去。”
嗯?
項默敏銳的意識到,周總的話裡有話,而且穀總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並且好像還不太想讓她知道?
看了周風眠一看,想讓他給點兒提示,結果這個人眼神回避,還帶著三分尷尬是什麼情況?
再回頭一看曾益,就看他一臉的震驚,然後就在她與周風眠之間來回的看。
嗯?
“剛剛周爸那話是什麼意思?”
項默找了個機會把周風眠堵在房間時,拷問。
周風眠眼神閃躲,一臉不自在,“什麼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對曾益沒意思嗎?我爸就是幫你解個圍,能有什麼意思。”